蔡琰见郭潇还要再去切肉,忙劝阻道:“夫君,还是妾身来吧,你千万别伤到胳膊。”
郭潇摆摆手道:“没事,我切肉用右手使力,不碍事的。”
等郭潇为妻妾们分好肉后,邹蕊拉住郭潇的衣袖道:“夫君,你也坐下来吃点吧,这可是韩老将军特地送过来给你补身子的呢。”
郭潇:“你们先吃着,那边火上还烤着一只,我去烤好了,让云兮她们也尝尝野味。”
云兮在火堆旁边冲郭潇喊道:“主上,您先吃吧,这只野兔,我们自己来烤着吃。”
郭潇回头问道:“云兮,你们自己会烤吗?”
云兮笑道:“刚才看您做了一遍,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郭潇:“那好吧,要是你们烤不好,就叫我一声。”
“好的。”
…
杜茕拉着郭潇在她身边坐下来,将她剃好的螃蟹肉推到郭潇的面前,让他品尝。
郭潇蘸着酱汁吃了几口,随即又遗憾地道:“今晚明月当空,又有此美味可食,却没有美酒佐之,实在是美中不足。”
蔡琰:“夫君,华神医说了,你现在不能喝酒。”
“我就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喝酒。”
貂蝉在一旁笑道:“夫君,虽然没有美酒助兴,妾身却可以为夫君舞上一曲,以助雅兴。”
郭潇喜道:“我很久没有看到蝉儿你跳舞了,正好琰儿也在,你们可以一人弹琴,一人跳舞。”
蔡琰抿嘴轻笑道:“夫君让妾身弹琴可以,不过,你可也不能闲着。”
“我能做什么?弹琴、跳舞,这两样我全都不会啊。”
“夫君虽然不会弹琴、跳舞,可您会写诗啊!”
郭潇抬手挠挠头道:“我早已经是江郎才尽,写不出好诗来了。”
杜茕拉着郭潇的衣袖问道:“夫君,江郎才尽是个什么典故吗?”
郭潇点头道:“传说有个名叫江淹的神童,他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能写出文采斐然的诗文。有一次,江淹在凉台中午睡,梦到有一位仙人前来向他素要毛笔,江淹就从怀里取出毛笔交还给仙人。自此以后,他就再也写不出语句华美的诗文了。后来,人们就用江郎才尽来形容那些年少成名,后来又变得无比平庸的人。”
蔡瑜在一旁取笑道:“姐丈就是在胡说,哪有人睡觉还将毛笔揣在怀里的。”
郭潇:“我都说这是传说了,这事自然作不得真。”
说话间,云兮领着两名小侍女将蔡琰的焦尾琴连同琴案一并抬了过来。
貂蝉也回屋换了一身桃红色的长袖舞衣,玲珑领着侍女在篝火旁铺上一张蜀锦地毯。貂蝉脱掉绣鞋云袜,赤足踩在地毯上,等待蔡琰这边的琴声响起。
蔡琰在云兮的服侍下洗净手,上前跪坐在琴案后,伸手调试了一下琴弦,然后扭头冲郭潇问道:“夫君,你想听什么曲子?”
郭潇随口答道:“风求凰。”
蔡瑜在一旁不满地道:“又是听这支曲子,姐丈,你就不能换一支曲子来听听嘛。”
郭潇抬起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旋即,琴声响起,貂蝉双手一甩衣袖,在毛毯之上翩翩起舞。就见她腰摆如扬柳,身轻似飞燕,在明亮的月色照映下,状若广寒宫里的嫦娥仙子。
衣袖挥洒之间,貂蝉秋水盈盈的双眸犹如能勾魂夺魄似地吸引着郭潇的目光,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媚惑神态,令得郭潇迷醉在其中,不能自拔。
一曲舞罢,掌声四起,郭潇也抚掌大笑道:“蝉儿,你今晚的舞跳得真好。琰儿的琴弹得也好,你们两人可谓是珠联璧合。”
貂蝉走到石几旁坐下,“夫君要是喜欢看,妾身以后再跳给你看。”
邹蕊在一旁不服气地冲郭潇道:“这有什么可夸的,我的舞技比貂蝉妹妹可要好多了。”
郭潇心想,“坏了,忘记这边还坐着一个醋坛子。”
郭潇忙陪笑道:“蕊儿,要不你也来跳上一曲,让我看看。”
邹蕊:“今晚人多,我才不想跳呢。”
郭潇抬头四顾道:“都是自己人,你害羞什么?”
貂蝉站起身来,上前拉着邹蕊笑道:“蕊姐姐,咱们来一起跳,让夫君看看究竟是谁跳得好。”
邹蕊见貂蝉向自己挑战,自是不肯示弱,她脱掉外裳,又去掉鞋袜,和貂蝉走到毛毯的中央,一起共舞。
貂蝉一身红衣,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邹蕊则是一袭白衫,恰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荷花,与美艳绝伦的貂蝉相映成趣。
两人犹如一对月光下美丽的小精灵,在蔡琰的优美的琴曲声中挥洒着漫妙的舞姿。
郭潇正看得高兴时,一名侍女走到他面前禀报道:“主公,蒋参军和法参军在外面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