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关切地道:“蒋谷,此事牵连到卫别驾,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先向主公禀报才是。”
蒋谷摇头道:“先别急着向主公禀报,这事万一要是弄错了,咱们丢人不说,还平白无故地得罪了卫别驾,还是等到查出一点头绪之后,再向主公禀报也不迟。”
法正点点头,表示赞同蒋谷的意见。随即,又低着继续擦试着他手里的宝剑。
蒋谷好奇地道:“法参军,我进来见你一直在擦试宝剑,莫非你还真想要亲自动手去捉拿那个女细作不成?”
法正点头道:“不错,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上阵撕杀了,这次正好借机让这柄宝剑见见血。”
蒋谷:“法参军,你还善长剑术?”
法正擦试好宝剑,还剑入鞘道:“君子六艺,击剑,射术,我自小便练过,上阵撕杀恐力有未逮,对付几个细作应该不成问题。”
蒋谷笑道:“那改天我一定要向你讨教一二。”
法正忙道:“那咱们可先说好了,只比试剑术。”
“行,就依你。”
法正伸手挑开马车的窗帘,朝外面看了一眼,随即道:“这都多长时间了,那两个家伙怎么还不出来,早知道咱们就该进去等消息。”
蒋谷苦笑道:“我现在可不想再进去喝花酒了,这个地方就是个销金窟,我那点俸禄都不够去几次的。”
法正笑道:“你要是缺钱,就赶紧娶个小娘成亲,到时候主公必有重礼相赠。”
“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我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思。”
两人正说话间,一名暗卫急匆匆地跑过来,在马车的车窗外向蒋谷施礼道:“禀报参军,两个目标都已经离开了栖凤轩,那个卫薄去了驿馆。骆凯却没有返回绸缎铺,而是奔城东方向去了。钱都伯让小人前来向您禀报,他自已去跟踪那个骆凯去了。”
蒋谷点头道:“你回去转告钱多,让他勿必要小心,宁可跟丢,也不能让目标发现他。”
“诺。”
那名暗卫答应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马车内,法正疑惑地道:“都这么晚了,卫薄还回驿馆去做什么?”
蒋谷默默地思索了片刻,他忽然向法正问道:“法参军,最近使君有没有重要的外客住在驿馆内?”
法正:“有,就在前几日,徐州刺史陶谦派遣别驾糜竺前来马邑,与主公商谈两家结盟之事。还有主公那位义兄甄俨也染病住在驿馆之中。”
蒋谷闻言眼睛一亮道:“这就对了,我说骆凯为何要打卫薄的主意,原来他们的目的是在徐州使者的身上。”
法正闻言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他们想要跟随使者的队伍混出城去。”
“是与不是,待我派人去一问便知。”
蒋谷说完,将头伸出窗外,冲一名暗卫吩咐道:“你立刻前去刺史府向蔡主薄询问,徐州的使者准备何时离开马邑?”
“诺。”
等那名暗卫离开之后,法正兴奋地道:“这次总算是抓住了他们的破绽,那个宋夷能力还真是不小,她竟然能将主意打到徐州使者的头上,还真是心细如发。”
法正的话音刚落,就见钱多满头是汗地跑了过来,他走进马车内向蒋谷禀报道:“参军,卑职无能,将骆凯给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