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罗冲牛辅施礼道:“将军,皇甫嵩用兵老辣,咱们又是新来乍到,要防备着他今夜前来偷袭。”
董承在一旁反驳道:“大单于,你既然说皇甫嵩用兵老辣,他又怎么会冒冒失失地前来袭营呢?难道他会将我们都看成是刚出茅庐的新兵不成?”
於夫罗:“董将军,我也是提醒大家一句,以防万一。”
牛辅:“大单于说的没错,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大家都不能粗心大意,今夜各自守好大营,以防被皇甫嵩所趁。”
众将齐声应道:“诺。”
…
夜半三更,劳累了一天的西凉军士卒大都进入了梦乡,营帐与营帐之间,一些残存的篝火还在忽明忽暗地燃烧着。
徐荣此刻还没有歇息,他刚领着一队士卒巡视完军营,现在回到军帐里面准备休息。
侍卫进来给他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徐荣端起茶碗,看着漂浮在碗里的几片茶叶,心里觉得好奇不已。
这是郭潇让曹性带给他们的礼物,这东西比煮茶可要好喝多了,茶这东西他以前一直不怎么喜欢,可如今喝了这种炒茶,竟然渐渐地喜欢起来。
他听曹性说,这种茶泡浓一点喝,还可以让人兴奋起来,不至于发困想睡觉。
徐荣端着茶碗喝了几口浓茶,感觉心里热乎了许多。
就在这时,帐外响起曹性同侍卫说话的声音。
片刻之后,曹性手挑门帘,从帐外走了进来。
徐荣放下茶碗问道:“曹将军,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曹性在徐荣旁边坐下,笑着解释道:“刚才已经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你这样可不行,不睡好了,如何领兵作战。”
“我也不是经常如此,只是这次心里有事,这才难以入眠。”
“曹将军,你可是在担心皇甫嵩今夜前来劫营?”
“这到不是,我担心的是并州那边的战事,也不知道主公是怎么应对的?”
徐荣笑道:“论起打仗,主公可比你我要厉害多了,你完全没有必要替他担心。”
“这倒也是,徐将军,你赶紧去睡一会儿吧,下半夜我来值守。”
“那就辛苦你了。”
“将军不必客气。”
就在徐荣准备回后帐睡觉的时候,大帐之外突然响起一阵撕杀的声音。
徐荣和曹性都吃了一惊,两人同时站起身来,一起朝军帐外面跑去。
徐荣和曹性奔至辕门处,看守营门的副将胡封跑过来禀报道:“二位将军,敌军在军营外发射箭矢,却并没有发起进攻。”
徐荣忙问:“箭矢密不密集?”
胡封:“稀稀拉拉的并不密集,估计敌人只有几百弓箭手。”
曹性:“这么说来,敌军不是主攻咱们这边。”
徐荣点头道:“肯定不是,依我猜测,敌人多半是在主攻匈奴人那边。”
曹性闻言幸灾乐祸地道:“那就算了,咱们守好营寨,不必去管匈奴人的死活。”
徐荣:“这怎么可以,匈奴人一败,牛辅将军的中军也将不保,要是牛将军的中军也败了,就有可能引起营啸,到时候咱们也将无法独善其身。”
曹性:“那就等牛将军的中军受到攻击,咱们再去救援。”
徐荣略一思索便道:“皇甫嵩前来袭营,他的大寨必然兵力空虚,咱们去偷袭他的营寨。”
曹性眼睛一亮道:“这到是个好主意。”
徐荣立刻对胡封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全军出动,咱们这就去端了皇甫嵩的大营。”
片刻之后,徐荣和曹性带领麾下的六千兵马出了大营,高举着火把杀向皇甫嵩的营寨。
队伍刚出军营不久,李堪带领三千士卒冲过来想要阻拦。
火光之中,曹性带领八百重甲骑兵如潮水般地冲李堪率领的兵马碾压过来。
面对着一群全身包裹着铁甲,如同怪兽似的重甲骑兵,李堪的部曲刚一照面,全都吓得是腿软脚软,前排的士卒只是稍稍阻拦了片刻,阵型就被冲得稀里哗啦。
李堪一见这种场面,吓得他拔马就跑。
主将一跑,剩下的士卒也跟着一哄而散,跑的慢的,转眼就被战马的铁蹄踩成了一团烂泥。
徐荣在后面也是看得心惊不已,他早就知道重甲骑兵的厉害,却也想不到能厉害到如此地步。
步卒对上重甲骑兵,根本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徐荣忙冲还在一旁发愣的胡封喊道:“胡封,你快带领一千轻骑,在重甲骑兵的前面领路,以防不测。”
胡封忙道:“末将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