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恒摇头道:“仆不知,主上可以去向姑爷的侍卫询问。”
蔡邕见郭潇不在府中,只得赶往西院去见女儿蔡琰。
蔡琰此刻正在屋内写字,看到蔡邕从门外进来,她连忙起身向蔡邕施礼道:“父亲不是和女儿的夫君一起去司徒府饮宴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蔡邕走到案几后坐下,怒不可遏地道:“都是你那个混账夫君做下的好事,他今天在司徒府,将王司徒家中的一名舞姬强抢了回来,真是将为父的脸都丢尽了。”
蔡琰惊讶地道:“父亲,夫君他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
蔡邕瞪着女儿道:“难道为父还冤枉他不成。”
“父亲,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待女儿先去问问夫君。”
“你别去了,为父刚才已经问过蔡恒,蔡恒说他回府之后,不久又出去了。”
“出去了?夫君去哪儿了?”
“他去哪儿?为父又如何能知晓?”
蔡邕略一思索,冲门外叫道:“云兮,你去将秦禄或者高勇将军叫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们。”
云兮在门外轻声应道:“诺。”
等云兮离开之后,蔡邕手指着案几上的竹简,对蔡琰道:“琰儿,你如今已是州牧的妻子,不要在沉迷这些文章典籍里面,平常要多关心一下你的夫君。”
蔡琰小声地道:“父亲,女儿和夫君的感情很好,父亲不必为女儿担心。”
“很好他还到处沾花惹草?他才刚娶了一房小妾,现在又在司徒府抢人,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蔡琰抬起头道:“父亲,女儿相信这其中必有原由,夫君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蔡邕正要斥责女儿,就听见门外传来云兮的声音,“小娘,秦将军来了。”
蔡琰忙道:“你快让秦将军进来说话。”
“诺,”
云兮话音刚落,秦禄就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蔡邕坐在屋里,秦禄先是一愣,随即上前抱拳行礼道:“末将拜见蔡中郎,拜见主母。”
蔡邕冷哼一声,“秦将军,我来问你,秉德将他从司徒府抢来的舞姬藏在何处?”
秦禄迟疑了片刻,答道:“回禀中郎,人在主公的书房内。”
蔡邕厉声道:“将人给我带过来,我要将她送还给王司徒。”
秦禄忙道:“中郎,此事恕末将不能从命,主公早有吩咐,没有他的命令,那名舞姬不能让任何人带走。”
蔡邕一拍案几道:“混账的东西,我的命令你胆敢不听?”
秦禄耿着脖子道:“末将只听主公的,中郎想要末将放人,就去请主公发话。”
蔡邕被秦禄的话气得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他瞪着蔡琰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夫君的好部下。”
蔡琰顾不上答理蔡邕,他向秦禄问道:“秦将军,我夫君他现在去哪儿了?”
“回禀主母,主公带着高勇去孟高公那边了。”
“他去孟高公那里做什么?”
“主母,此事末将也不清楚。”
蔡琰还想再问,就听见蔡恒在门外叫道:“主上,太师府派人来请您和姑爷过去问话。”
蔡邕站起身来,对蔡琰道:“想必是王司徒将此事捅到董太师那里去了,琰儿,我先过去,倘若秉德回来,你要尽快让他将人送回去。”
蔡琰点头道:“父亲放心去吧,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蔡邕点点头,快步走出了房门。
等到蔡邕走后,蔡琰冲秦禄道:“秦将军,你带我去见见那位小娘,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将你家主公迷得昏了头。”
秦禄低下头道:“主母,此事恕末将不能从命。”
蔡琰怒道:“秦禄,夫君命你不许让人将那名舞姬带走,可没有说不许我见她吧。”
秦禄愣愣地道:“可是…”
蔡琰小声地威胁道:“秦禄,我觉得二夫人身边的小荷姑娘与高勇将军挺般配的,要不然我回头同夫君建议一下,将小荷姑娘许配给高将军为妻,你觉得如何?”
秦禄一听这话,立刻认怂道:“主母,你可以去见那名舞姬,不过,您可不能带走她。否则,末将无法向主公交待。”
蔡琰笑道:“你就放心吧,我见到人就行了,没必要带走她。”
秦禄:“那就好,主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