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笑道:“先生放心,董卓麾下也就是这个徐荣还能令我赏识一二,别的武将在我眼里,全部都是废物,我又怎会与他们结交。”
贾诩闻言脸色稍缓,他再次叮嘱道:“使君此去长安,除了董相国,别的大臣都不能深交,以免遭到董相国的猜忌。”
郭潇:“多谢先生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
中午时分,队伍行进到长安东边的灞水附近,杜珏从队伍前面打马来到近前,向郭潇禀报,“灞桥的守军拦住了去路,不让队伍从灞桥通过。”
郭潇闻言很是意外,“自己是奉天子的诏令前来长安见驾的,还有谁敢拦住自己不让进城?”
郭潇向杜珏问道:“胡侍中没有过去和守将交涉吗?”
杜珏:“胡侍中去了,可守将说只许十人以下通过,其余的人不许过灞桥。”
贾诩在一旁笑道:“使君,肯定是守将想要勒索钱财,给他一点赏钱便可以过去。”
郭潇一夹马腹道:“待我前去看看,究竟是谁如此的大胆,敢在天子的脚下勒索官员的钱财。”
贾诩在郭潇的身后急道:“使君万万不要冲动行事。”
贾诩的话还没说完,郭潇已经跑出去多远了,他只好拍马向前面追去。
郭潇领着杜珏来到队伍的前面,看到胡邈正和一名身穿青衣,着胸膛的中年男子交涉。
郭潇策马走到近前,向跟随胡邈的一名朝庭官员问道:“对面的守将是何人?”
那名官员答道:“回禀使君,他是新任卫尉张温的族弟张礼,官拜骑都尉,负责驻守灞桥。”
“张温?”郭潇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这人应该有点名气。
正好这时贾诩跟了上来,郭潇便向贾诩问道:“先生可知新任卫尉张温?”
贾诩:“略有耳闻,这个张温曾经做过大司农、大司空,还做过车骑将军,就连董相国都曾经做过他的部将。”
贾诩这么一说,郭潇顿时想起来了,这个张温不就是后来被董卓用来杀鸡儆猴的倒霉蛋嘛。
想到这里,郭潇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他策马上前,跃过胡邈,在马上冲张礼抱拳道:“您是张都尉是吧?”
对面的张礼斜眼看着郭潇道:“你是何人?”
“在下并州牧郭潇,奉天子诏令前往长安见驾,还请张将军行个方便,放我等通行。”
张礼撇着嘴道:“你就是那个白波贼郭潇?你想进长安可以,只许你带十名侍从通过,剩下来的护卫不许通行。”
郭潇笑道:“张将军,按照规定,州牧以上的官员入朝见驾,可带八百名护卫随行。我这里不足五百人,没有违制吧?”
张礼强硬地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律从严要求。”
郭潇冷笑道:“张将军是执意不肯放我等过去了?”
“是又怎样?”
郭潇突然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向前疾冲,右手的马鞭挥出,一鞭抽在张礼的脑门上,在他的额头留下一道血痕。
张礼被这一马鞭给抽懵了,愣了片刻,他才猛地拔出腰间的环首刀,指着郭潇努吼道:“逆贼,你想要谋反吗?”
郭潇手里的马鞭再次挥出,抽在张礼握刀的手腕上,张礼只觉得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环首刀立刻脱手掉在地上。
郭潇冷笑一声,“要谋反的人是你吧,我奉天子诏令入朝觐见,你竟敢当道阻拦,如此目无天子,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郭潇斥责完张礼,回头命令道:“杜珏、郭淮,将其拿下,悬挂在灞水桥头,以示惩戒。”
“诺!”
两个早就蠢蠢欲动的少年立刻拍马上前,两根长枪同时刺向张礼,张礼一边躲闪,一边向守在桥头的士卒喊道:“郭潇是反贼,给我将他抓起来。”
还没等他的话音落地,就被杜珏一枪扫在腿上,张礼吃疼,扑通一下栽到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郭淮趁机一枪抵在张礼的胸口上,身后的几名侍卫一拥而上,用绳索将张礼捆了个结实。
胡邈见状大惊失色道:“郭使君,你快让他们住手,张礼将军乃是张卫尉的族弟,不可对他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