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戎族一人先站了出来。也不多说,拱了拱手后直接攻向聂晨,不让其再继续调息。聂晨不想让他们看出自己内力将尽,将剩余的内力全部倾出,故意以极耗内力的招式——苍龙出海与他硬拼内力。剑气相交,那人被震倒在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聂晨则不动声色,强行将喉咙的鲜血压了下去,内里却受了不轻的内伤。
那云游道人李群小声对戎族一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站出来数着山上众弟子,说道:“一个一个比确实太慢了,你们这一、二……十五人一起上吧,我们出八人,我们若输了,我带族人立马就走。”
聂晨悬着的心一下掉在了地上。心说,“干脆把这秘籍给了他们算球,总比丢了性命强,来日再想办法夺回来。”转身又看到受伤的夏紫妍,心想,我这会儿若贪生怕死,岂不让她看不起我。于是把心一横怒道:“你们几个狗崽子来吧,爷爷我一人就够了。”几人听了也是大怒,先有四人出手围攻聂晨。聂晨看淡了生死,出剑便毫无顾忌,虽然内力恢复不多,但似乎比之前出剑更快了。见四人一时拿不下聂晨,另四人也不顾面子围了上来。瞬息间聂晨身中四五剑,虽然勉强避开了要害,伤口处痉挛使他肌肉不由自主地颤抖,疼的神剑脱手,急忙换另一只手去接。一瞬间感觉到了死亡,想到了不久前死去的小玉、师父和昆仑山巅的姬华前辈,想到了他指点自己的剑法,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他出剑时右手指节上的经脉。不由自主的做出同样的姿势,轻声呢喃道:“白虹贯日。”透过日光,一道细细的耀眼白光落在太阿剑上,一剑斩出,围上来的八人齐被击飞。众人都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被剑气灼伤的八人滚在地上哀嚎,心中更加笃定聂晨得了《六甲阴阳灵飞经》。
李秋水瞪眼看去,见聂晨这一剑虽远不及姬华使的那般骇人,却也能胜过眼下的自己。一时心生嫉妒,她一心专研剑道,到头来还不及吴庸这徒弟。转念又想,聂晨是姬华指点的剑术,跟他吴庸有什么关系?便释然了。
聂晨身中数剑,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却是钱泰率先反应过来冲过去要拿聂晨,刚触及到聂晨的衣服,瞬间感觉一股寒意袭来,没来得急反应半截胳膊便被砍了下来。他急忙向前一滚,抬头看去,是李秋水提剑站在那里。她也废话,再次出剑刺死身边受伤颇重的五个戎族人。众人大都有伤在身,又各怀鬼胎不能保证同心同力,见李秋水此时剑法更快过先前,似乎破了周泰的七星索魂术,于是各自遁走。
聂晨一直到第五天才醒来,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样子,稍一动弹,伤口便火辣辣的疼。过了半晌,屋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陈实端着木盆进屋来,见聂晨醒了,便激动的跑去通知其他人。
不一会儿,大家都来探望。把不大的屋子挤的满满当当。经过这次,山上众弟子都对聂晨很是敬佩,不断向聂晨问东问西。大部分都是关切的客套话,突然有人问:“既然掌门跟你师父是同门师兄妹,为什么掌门要杀你师父呢?”聂晨称不知。
三弟子突然拍着胸脯说:“我说啊,肯定是师祖偏心,将那什么太初剑法传给了吴师伯而没传咱师父,所以师父才要去找师伯夺这剑法。”
“你别瞎说,我娘才不是那种人呢。”夏紫妍听了有些生气,反驳道:“若真是这样,吴庸他怎么会打不过我娘。”
“那师父她为什么要抓聂师弟呢?”三弟子随即换上笑脸,迎向聂晨说:“聂师弟咱们也算是同门手足,能否将这太初剑法也与咱们师兄弟观摩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