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下人带了红色礼服来叫门。聂晨夜里逃跑不成,只睡了一个时辰,迷迷糊糊的起身,心里叫苦不迭。这婚一结,以后在江湖上可怎么混?岂不要把自己也当做魔教中人?
山上的喧闹好似城中过节,众人到处在杀牛宰羊、烹鸡炖鸭,推车运米酒。聂晨穿好衣服出门,随着礼乐一路来到大厅。拜完天地,先去给教中的长老护法敬酒,接着又是众人拦着聂晨不断却酒,几十杯酒下肚,酒性上来,却是来了兴致,一瞬间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只想喝他个痛快。跟众人又是扳手腕,又是比剑法,酒席一直吃到入夜。
聂晨喝得呕吐不止,迷迷糊糊进了洞房,看着拿手绢帮自己擦拭嘴角污秽的的花小蝶。看着她的玫瑰红脸蛋,微张的薄唇漏出几颗洁白的牙齿,让人忍不住上去一口将其吃掉。聂晨把脸凑上去亲她,她身上清幽的兰香混着胭脂香味沁入身心,使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心想:我借结婚来欺骗她已是十分缺德,此时若为私欲沾了她身子,那还算人吗?于是急忙捂住肚子说:“啊……肚子好痛,我去方便一下。”
“不要紧吧?都怨他们灌你这么多酒。”说着便来扶聂晨。
“不打紧的,你且歇着,我自己去就行。”
出了房间,聂晨见众人都喝的大醉,便去藏宝阁取了太阿剑,一路狂奔下山,路上不敢停留一直跑到天亮。将身上的新衣换了匹马,继续向东行了一天一夜,腹中饥饿,想去讨些饭食。
寻得几户人家。上去敲门,见房门未关,进去后,发现屋内的人已全被人杀害了。来到最后一家,出来个样貌丑陋的男子。这人打量了聂晨一眼,问:“你有何事?”
聂晨道:“前面几户人都死了,你可知道?”
“知道,前几天被一伙强人杀的,我刚好出门躲过一劫。”
“哦!那能给我些饭食吗?”
“没有,没有,粮食都被抢光了,哪有东西给你吃。”说罢便关了房门。
聂晨见这人步法轻盈,猜他多半是个武人,于是悄悄潜到屋后偷听。果然听到屋内有两男一女三人,其中一人道:“直接宰了便是,跟他废什么话。”
“那小子骑着马,万一拿他不住给跑了,却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