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谦是在中午的时候醒过来的,他感到一直有人陪在身边。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却不是那熟悉的面孔。他立马慌了,挣扎着要坐起来,牵动了伤口,但还是咬着牙就要起身,朝着王大娘的背影喊道:“大娘,慕雪,她去了哪里?”
那大娘连忙走过来制止了他,“公子啊,你别动,你夫人出去给你抓药去了,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应该就要回来了。你这发烧,她急得团团转啊,急匆匆地就骑马出去买药去了。”
听到大娘的话,骆谦冷静了下来,但听到慕雪骑马出去,他又隐隐有担心。她会不会就此一走了之。之前他伤得太重,危在旦夕,她出于道义不得不留下。而如今他伤势见好,也并未成功走进她的心里,她没有必要再留下了。脑子里两个声音在斗争,他不敢多想,越想越觉得后怕。他告诉自己不能胡思乱想,她是在乎他的,她不会一走了之的。他这么告诉自己,但心里还是有担忧。所以,不顾众人的阻拦,硬是拄着拐,走到了门口,望着村口的方向,站在门口等着。
其实她若真的不回来了,他这样等着也不过是徒劳。但总归做些什么,心里便能有依托,仿佛只要他等,她就会回来。
直到未时,慕雪才骑马回来。刚到村口,远远地就看到骆谦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当即猛抽两下马鞭,直奔而来。马还未停下,她就已翻身下马跳至他跟前,又是担忧又是恼怒:“你不要命了,还敢站在风口里。”拿了药,都顾不上牵马,连忙架着他往里走。骆谦本来腿伤就未愈,全靠双拐支着,也不知他在风里站了多久,拄着拐的手的几乎打着颤。慕雪把她大半的身子架在自己的肩上,艰难地扶着他往里走。
又拭了拭额温,把了把脉,比她出门之时要好些了。玲珑果果然神奇。但想想又有些恼,他若不跑出去吹风,只怕这会已经退热了。她扶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好生休息着,我替你煎药。”
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说道:“唐家在祁山的势力范围大,城里又远,我没法给你请大夫。只是去附近镇上药铺给你抓了副药你先喝着,如若不行我再想办法。”
“好。”骆谦见到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此刻又听她出言关怀,只觉得都好了大半。他又贪婪地看了她几眼,才让她去煎药。
慕雪不放心骆谦,把药交给了大娘,让她帮忙煎,自己回来看骆谦。看着桌上还没有动过的饭菜,忍不住叹了口气:“生病了居然弄得跟孩子似的,醒了也不吃饭。”她嘴里抱怨着,还是把那些凉了的饭菜端去热。
吃饭的时候,骆谦的目光一直都未从慕雪的脸上挪开,看得慕雪浑身不自在。“不要看了,你看我也填不了肚子。”
骆谦并不说话,笑着吃下了她喂的饭菜。眼光一扫,倒是无意间看到了她手腕露出的纱布一角。他连忙牵过她的手,挽起袖子,看着包扎的痕迹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你几时受的伤。”
“切菜时不小心划到的而已,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慕雪试图解释。
骆谦却依旧一副不信的表情,他才不信切菜可以伤到小臂,而且是对于慕雪这种高手。想到迷迷糊糊中,他曾感到口中一阵腥甜,他马上明白过来:“是你拿你的血喂我,是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那玲珑果本就是你得的,却被我吃了,如今我发现我的血能治病,这么做也不过是希望你早些好罢了。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伤口很快就能长上,上次的伤口已经看不到痕迹了……”
“还有上次?”
慕雪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没有再吭声。
骆谦脸上却是从阴云密布变得晴空朗朗,由担忧变为欣喜,“慕雪,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慕雪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试图回避这个话题:“药应该煎好了,我去帮你拿过来。”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他似乎看见,她的脸红了。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自己唇上拂了拂,唇上似乎还有她的气息。
那日在祁山顶上,冰天雪地,饥肠辘辘,他用他的血喂她,希望她能挺过去。如今他伤病缠身,她也用她的血喂自己,只愿自己早日康复。她还是在乎他的。
想到这,他嘴角勾起,眸中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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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病就是jq的催化剂,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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