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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是被一阵呛人的药味给熏醒的,她一睁开眼,只见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已经凑到了嘴边,端着碗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她抬头看了看手的主人,正是骆谦,那嫌弃的眼神活活在说:喝药。慕雪二话不说就着他的手就把一碗药闷了,好苦;她又试着动了动左手,好疼!但她嘴边却是泛起了笑意,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他还没有放弃她。

可她的想说的话还没有出口,骆谦已经把药碗放在桌上,转身欲走。

慕雪一看就慌了,顾不上许多,赤脚下地冲上去抱住了他,“骆谦,你别走。”一张口,绵软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生怕对方消失般。

骆谦感受到了腰上搭上来的两条胳膊,把他圈得紧紧的,生怕他消失般。可他这次却连眼皮都未曾动下,只是冷声道:“姑娘,请自重。”随机竟硬生生掰开了慕雪的手,抬腿往外走。

慕雪仍旧不放弃地去抓他的衣袖,没抓牢反倒被牵带着摔到了地上。

这回倒是让骆谦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抑制着想要过去扶她的冲动。此刻的慕雪,发丝散乱,面色苍白,双眼红肿,脸上尽是哀伤。她双手撑地支起身子仰视骆谦,虽然狼狈,却不卑微,一字一顿道:“我们还能从新开始吗?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好,是真的喜欢我,但我不想因为在顾乘风那里受了伤就拿你当慰藉,这不公平。直到这次濒死,死前最后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你,我才开始看清自己的心。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而我喜欢的是你,是你!而且,我这次寻死,也不是因为顾乘风伤我,而是因为我的疏忽连累了小月为我而死。看着她眼睁睁地死在我的面前,我难受,我无法原谅自己。”她一鼓作气地说完了这些话,熬红的双眼盯着骆谦,等待他的回应。

“之前是我辜负了你,你怨我,甚至恨我,我无话可说。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今天你若是走出了这个门,我便当是此生缘尽,从此再无纠葛。你放心,我不会寻死觅活,更不会以死相逼。”说着,她别过脸,微一仰脸,再转头时,眼中似有泪光闪现,但神色确是坦然,曾经那个无坚不摧的无名山庄大师姐又回来了。

骆谦说出那一番绝情的话,是因为真的被伤到了。但他也明白自己心里放不下,在林中他其实并未走远,她的一声声呼喊都如尖刀扎在他的心上。若真是可以狠心割舍,他便不会再救她回来。对着她如此坦诚的话语,骆谦如何再抵挡得住。每每放开手,弃她于不顾的时候,对自己都是锥心刺骨的痛。他二话不说走到她身边,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抱回床上。把那双冰冷的赤足紧紧的握在手心。

这时候,慕雪留意到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入目的满是鲜嫩的新绿。

“你爱我,当真?”骆谦墨玉般的眸鄙视着慕雪,“既然喜欢,证明给我看。”以前都是他主动,这次他就是要逼她,不再给她逃避的机会,以前是他太纵容了。

慕雪抬眼看着他,只见他的眸中波光流转,嘴角似笑非笑带着蛊惑的味道,似要让人深陷进去,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虽然他并未明说,但慕雪却听懂了他话中的暗示,兀自红了脸。看着他眼神中的期待,她知道这是对自己的考验。而且既然真的下定决心在一起,她又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把心一横,从他怀里起身,跪坐在床上,吻上了他的唇。因为紧张,她都不敢睁眼看他,睫毛轻颤,生涩地在他唇上舔舐,没有看到骆谦眼中得逞的笑意。

骆谦并不回应她,任由她生涩地亲吻,只是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腰际。虽然心中情潮涌动,但他一向是善于克制自己的人,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为了今后的幸福,该隐忍时必须隐忍。慕雪从他唇上离开的时候,弄了个大红脸。只见他靠坐在床头,眼眸微垂,眸中春色漫卷,神情慵懒,淡淡地开口:“继续。”

继续......怎么看着这么色~情。主动去取悦男人这种事,慕雪以前没做过,略有些僵硬。虽然有过经历,但完全是顾乘风主导。想到那些过往,慕雪又突然来了勇气,既然决定将身心托付,她又有什么好放不开了。骆谦脸上还是一脸期待,手在她的腰间摩挲,偶尔轻轻化圈,引诱着她。

慕雪看了看他,臻首低垂,俯下身,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