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飞叶与云惜雪也听到了,云惜雪动了身子,康飞叶扶她坐起。两人沉着脸色,却并不慌张,冷静地沉默着。
打斗声越来越近,血腥味也飘来。康飞叶脸色越来越苍白,云惜雪垂着眼咬着已泛白的唇,硬撑着,心中却早已颤抖不已。
康飞叶瞧着妻子娇弱的脸,握在手里的小手早已渗出冷汗。他望向屋外,就算隔着墙门也好似看到外面的场景,惊恐毫无遮掩的显于脸上。
终于,康飞叶痛下心,无奈地对云惜雪道:“雪儿,在我心里你性命最重要,康家我可以再重振,倘若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翎儿怎么办……”
“飞叶,抱歉,我对不起康家,我无颜见康家列祖列宗,是我拖累了你,害了康家……”
云惜雪满是歉意的目光看着康飞叶,眸中荡着涟漪,雾气升起,水光闪闪,好不娇柔,惹人怜爱。
“不……”康飞叶爱怜地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是我的错,是我把那害人之物带回发家,还把它带到赏玉大会上露脸,是我的无知惹来杀身之祸,害得康家毁灭,是我软弱无能保不住家族功业,还让你受伤,使得家毁子散,你想要做的我都理解,不怪你。我既已娶了你,就会承担所有的责任与后果,我不想再让你受伤了……”
康飞叶看着云惜雪温柔又坚定地说着,他只是继承家业的富家子弟,普通人一个,能遇到她能娶到她他可是觉得三生有幸。他知道她嫁他多少有着为自由的目的,可他不在乎,她成为他的妻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她还为他生了儿子,他还有什么不满的。他要保护好妻儿才是,不能再畏畏缩缩,随波流动了。
康飞叶转头面对桌旁两人,下了决心,道:“单公子,殷公子,只要你们能保我们无虞,我便告诉你们宝玺的下落”
云惜雪看着康飞叶,眼中露出不愿,慢慢的变得沉静,知道自己已无可奈何,看向单清烟和殷月时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
殷月时起身朝屋外走去,他早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一打开门,一把血剑就迎面而来,戾气凌凌。
殷月时寒光闪过冷眸,手中不时何时出现了一把白扇,不见他怎么动手,剑已朝原路返射回去,只见一个黑衣人还来不及出声就倒下了。
殷月时来到院中站定,望了望四周。敬言敬语瞬间窜出落于他身侧,手持长剑,冷眉竖目。
“来者何人”
殷月时冷冷道。没有刻意去喊,声音却在宅子里飘荡着,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打斗中的人也都停下了手,各自退开对峙着,屋顶上,院子里,都站着人,有黑衣人,有家丁护卫。
一片安静,无人回话,殷月时耐心的站着,浑身散发的冷气却显出他的不悦。
“你又是什么人”
半响,貌似是头的一名黑衣人回应道。
“在下殷月时”
殷月时大方的报上姓名。
“哼,不认识,不想流血的给我少管闲事,不识趣的话,格杀勿论!”
对方语气甚是嚣张,明显不把殷月时放在眼里。敬言敬语已经瞄准那说话之人的位置了,冷眼盯着他,只待主子一声令下,他们就大开杀戒。
哼,竟敢小瞧他们少爷。
屋里的人也听到了,单清烟依旧无表情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坐着。康家夫妇手握得更紧了。
殷月时蹙蹙眉,眼中疑惑更甚,不怒不躁,又道:“谁派你们来的”
“哼,装腔作势,给我上,康飞叶和云惜雪活捉,其他人杀了”
黑衣头儿不理殷月时,看他一副书生样,虽然从刚才的声线知道殷月时内力不错,可他们也不是弱者。行走与黑暗中的他们,怕过什么了,任务完不成对他们来说才是耻辱。
何况他们人多,个个高手,何来畏惧。
殷月时也不再废话,对敬言敬语下令:“保护康老爷及夫人安危,不要让人靠近房间”虽然他知道有单清烟里面那两个人的安全可以放心。
“是”
话音刚落,两人就飞离殷月时身边打架去了,平时乖巧稳静的书童模样此时犹如两把剑,在敌人之中周旋。
又窜出几人,身着紫衣,他们是单清烟的人。单清烟在屋里,康氏夫妇的安全,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