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见了,她又能如何,只徒增伤感无奈罢了。
望着渐渐远去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晨曦眼里荡起水雾,一脸绝望,心却又生起一丝温暖。
他犹清晰的记得与她相处的日子,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她故作严厉冷酷的对他审问,在他被转移出别庄时她的拼死相救,就算受伤她也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放,当时他是多么的高兴,感动。
木愚,他一辈子都会记得有这么一位重情义这么美好的女子,她对他的关心,给他的温暖,对他的好,他会一直记在心底,终生不忘。
望着渐渐远去的队伍,木愚双手抱胸没有何评论。伍笑道:“是哪家贵族人出行啊,都惊动军队护驾了”
肖含玉望着飘扬的一路尘土,眯着眼道:“我看不只是护驾,看这戒备的架势,车里人怕是也被监视着”
“但可以肯定,里面坐着要人”听两人的评论木愚也发表了意见。众人均点点头。
“阁主,您要出行?”
“是的”常墨雨对刑锁道:“我去朝阳城,我这回是私事,勿需跟随,去朝阳之后会再转去隐阳州,有要事把消息发去给我”
“是”
肖含玉已经在去朝阳的路上,他也不能掉队,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呵,好期待!
舞阳州
郊外避静的小宅子中,小落院里一棵不知名的树木飘下了几张黄叶落在地上。在这本打扫的干净的庭院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对处女座的人来说可是相当刺眼。
这院子里有一棵树,还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子,此外并无他物。
这宅子很静。
再看看屋子里,简单的摆设,生活用品齐全。里面或站或躺或立着几人,正相对无言,对于院子外的萧条,倒显得热闹又安静。
他们身上呈现的不凡气质,与这落寞的宅子又有些违和。
“康老爷,此事事关重大,您还是从实说来吧,说了,也一身轻松,无人再打你们主意了”
对峙良久,殷月时终于打破了僵局。
他看着眼前的两人,谆谆善诱,他不希望用到武力,但他们若执迷不悟,他也不排除此法。
单清烟坐于桌旁,盯着床榻上的两人看一言不发,殷月时要说的也是他要说的,没有必要重复。他墨色的眸子里透出一丝丝光亮,使被视之人有种自己是猎物的感觉。
康飞叶坐于床沿,他身边仰躺着云惜雪,她脸色有些苍白,但无损她的美貌,更显得她惹人怜爱。看来伤势还未完全痊愈。
康飞握紧云惜雪的手,他俊逸的脸上显出些无奈,明亮却失了些神采的眸子透出他的无奈,他抿了抿嘴,半响才回应:“怒,无可奉告……康家已不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那位爷想要如何就来吧……”
他眼神坚定,眸子却微微动荡,可见他并非无畏,但还是选择不妥协。
殷月时蹙了蹙眉,他知道康飞叶说的‘那位爷’是指谁,康家灭门是那位爷所为。
只是他不明白那个人为何这么做,不是已经派他来查了吗,难道不相信他?
殷月时眼里露出不解,想要说什么又隐了下去,垂下眼坐回桌子旁给自己倒了茶,顺便把单清烟手边的加上。
单清烟欣赏康飞叶的执着,但这事却由不得他。
“飞叶……”
云惜雪另一只搭上他的手背,感激的看着他,他为她付出太多了,因为她的任性使得康家遭难,但他还是依她宠她,她心中好不安,她有愧于康家。
想想他一个月前还是首富,卧大宅,左右众人拥护跟随,现却落于这偏僻之地,居于无名之所,真是委屈他了。
康飞叶爱怜的看着她,扯了扯嘴角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他既已娶了她,就要承担得了责任。
“单清烟,殷月时,你们为何如此?这事与你们无关,何必多管闲事?”
云惜雪对桌子旁的人冷冷说道,无畏地投去不满及责问的目光。
殷月时看了看云惜雪,冷清回答:“夫人无需过问”
“你……”云惜雪柔媚的眸子中升起星火,对于殷月时的态度很是恼火,他管她家的事,居然叫她不要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