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意思?”
齐管家看向苏云海,只见他脸上半笑不笑的,也不知是喜还是悲。
“于亦谦修的桥,能好到哪里去?我要他的桥破败不堪,桥就得破败不堪。”
苏云海笑道:“区区七品县令,竟然敢和我斗?”
“老爷英明,小的这就去办。”齐管家一瘸一拐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道:“老爷,于亦谦还写了副字,说是送给二小姐祝贺新婚。”
苏云海听了,脸色霎时黑了:“一个写信,一个写字,真是夫妻俩。拿走拿走,我不看那东西。”
“小的明白了。”
苏云海扶着墙走出去,对着小厮道:“把那副字送到二小姐房里。”
“是。”
小厮于是拿着卷轴,匆匆跑到后院,送到了苏文柔的房间。
“什么破烂东西,也敢忘我房里送?”苏文柔此时正穿着嫁衣,正红色服侍将她的脸衬得更加妖冶。
“二小姐,这是三姑爷送来的贺礼。”
“三姑爷?你说于亦谦?”苏文柔听到于亦谦的名字,就想起苏文锦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苏文锦敢和她横,还不是仗着夫家?那个于亦谦有什么好?从探花郎到七品县令,好像也没有什么长进。
“我相公不仅有才学胆识,还亲善待民,对我更是关怀备至,几次三番不想和我分离。我们现如今已经有了儿子,正是一家和睦的好时候。”
耳边响起苏文锦曾经说过的话,苏文柔只觉得火大。
一口一个相公,于亦谦哪怕是一般人,也被苏文锦夸上天去。她倒要看看,这个于亦谦究竟有什么好!
“拿来!”
苏文锦伸出手,眼里都是妒火。
小厮递上卷轴,便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定国府上,最难伺候的,就是苏文柔,下人们看到她,都胆战心惊,唯恐避之不及。
苏文柔展开卷轴,只见上面几个鎏金大字,张弛有度,笔力坚韧,颇有种大家的豪情。
“芝兰千载,琴瑟百年。”苏文柔念着卷轴上的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喜悦之情。想不到这个于亦谦,倒还有些才情,行事不至于唐突。见字如人,于亦谦倒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