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近路穿过一片胡同区,迎面陡然跑过来个小女孩,到了身前微微鞠躬,开口道:“叔叔,我的纸鸢挂在树上了,你能帮我取下来吗?”
费景庭打量了下小姑娘,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白衬衣、黑裙子,看起来好像是教会学校的学生。不过这么大就叫自己叔叔……啧,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可爱。
“拜托啦!”
“哦,纸鸢在哪里?”
小姑娘指着胡同口的杨树道:“就挂在那棵树上?”
费景庭抬头看了眼,嚯,这挂得可不低。他懒得爬树,眯着眼打量了一番,估算了下提前量,一抖手腕便是一支筷子飞了出去。
筷子准确地击中摇曳的树杈,纸鸢顿时掉落下来。周遭的几个孩子立刻拍掌笑了起来。
小姑娘冲着费景庭再次鞠躬:“谢谢叔叔。”
“叫哥哥。”
“哈?”小姑娘有些懵。
恰在此时,有小伙伴喊道:“胡瑞华,快走快走,我们再放一会儿纸鸢!”
“好,”小姑娘冲着费景庭摆摆手:“那哥哥再见!”
嗯,这才可爱嘛。
费景庭却不知道,这小姑娘日后可是鼎鼎有名,十余年后连续蝉联影后,艺名唤作胡蝶。
回到新居,符芸昭立刻数落了一通,费景庭径直丢过去一枚银元,顿时止住了小姑娘的埋怨。
符芸昭喜眉笑眼地接过银元,放在褡裢里收好,说道:“下次你要是不回来,提前说一声,害的我等那么久。”
“知道啦。”
符芸昭赖在房间里又摆弄了好一会儿的仿留声机蓝牙音箱,她已经不再嚷嚷‘三叔家里霹雳扑棱杀大鹅’了,最近迷上了探清水河,唱起来倒是似模似样。
费景庭则沉下心来蚀刻云篆。八枚云篆的组合法阵早已复刻完成,玉牌也还给了符芸昭,眼下费景庭开始自行探索。
十几天下来,陆续蚀刻了八块玉牌,结果没一个能用的。只能说试错工作,任重道远,不是短时间便能见到成果的。
待符芸昭回了自己房间,费景庭便开始凝练天目术,三光汇聚眉心玄关祖窍。阴阳眼已成,想要练成下一步的天眼,却需要一番水磨工夫,也不是短时间便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