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到了没有,我说…”
“我没听到,我在睡觉。”
嘟…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相识了好几年,杜未恒知道她的脾气,又锲而不舍的连着打了五个电话。
再接通的时候,他眼疾手快的把手机拿远了一点。那边的声音大得像拿着喇叭喊似的,“这是凌晨四点!凌晨四点!你有完没完啊!”
“听你这大嗓门,也清醒了,快点收拾,我在你的诊所等你。”
“我爸我妈,我爷我姥爷都是外科医生。”话题毫无征兆的被她扯远了。
“什么?”
“你就从来没想过么?他们都是外科的,在国内都是佼佼者,我要是也当外科医生应该很容易才对,但我却选择做了一个牙医,你就没觉得疑惑么?”
“因为学牙医不会害死人?”
“不是。”喘了一口气,“小的时候,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觉的时候,我经常会被电话吵醒,因为有了什么病人突然了什么疾病,要马上手术之类的。”
话说到这里,杜未恒明白过来了。
“我就有心理阴影了。我当时就想,为了不让人打扰我睡觉,将来我打死也不当救死扶伤的外科医生。”情绪上来了,语气瞬间急促,“谁曾想,我他x当个牙医,还有人半夜给我打电话?!你一个大男人挺不住牙疼?”
“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你…等会儿!”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不是你女朋友吧?”
“我要是说是,能劳驾您起来去诊所么?”
“当然能!别说是半夜出门,就是半夜去爬珠穆朗玛峰我也得去啊!”
“至于么…”杜未恒困惑的挠了挠头。
这个女人八卦起来,可真是谁也拦不住。
“当然至于,我得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杜未恒给治住?你等我,我半个小时后就能到!”
果然,杜未恒一个急刹把车停在李心彤的诊所门口时,里面有一间正好亮了灯。
看起来,她也刚到。他推了推门,是锁着的。
一个电话后,透过二楼的落地窗能看到她裹着个长到脚腕的羽绒服,像只还没破茧而出的蝴蝶一样小跑着下来开门。
“正好,我也刚到。”她甩了甩乱蓬蓬的头发,说着话还四处张望。
她最近刚换了一个短发的造型,还不太适应头发碰触到脖颈的感觉。
即使对方同为女性,即使自己的牙疼得要死,海离还是很认生,大半个身子都躲在杜未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