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你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哭？”

“嗯。”海离低头应着，“我曾经有一次从马上摔下来，差点被踩道腿，吓得我当时就哭了。后来这件事情被师傅发现了，就狠狠的罚了我，后来我就再也不敢了。”

说完，海离抬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像回忆童年趣事一样。

杜未恒可笑不出来，他光这么听她说就觉得心疼的不得了，难受的连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海离。”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承诺道：“你现在不是在宫里，这里没有嬷嬷、师傅或者女王，你不用在遵守他们制定的规矩了。”

“嗯。”

“还有。”杜未恒的手上用了力，“我希望你以后，至少是在我身边的时候，不要再刻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疼了就说，开心就笑，不高兴就闹，都可以。”

“那…发脾气也行么？”海离怯生生的问。

“行。”杜未恒毫不犹豫。

“耍赖呢？”

“行。”

“撒泼呢？”海离高兴了，在沙发上扭来扭去。

“也行。”杜未恒忍不住用食指刮了下她的鼻梁，“还有什么，都问出来吧！”

“嗯…”海离突然正色，“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杜未恒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违心的解释道：“既然我留你住在我家，总得对你负责任啊！而且，作为一个现代人代表，我不能让一个古代来的小姑娘受委屈不是？”

海离听完，只觉得鼻子一酸，感觉又想哭了。

活了这么多年，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告诉她，要坚强，要忍耐，要无坚不摧百毒不侵。她每日每日的带着一张完全不像自己的虚伪面具，伪装成另一个人活着。

可现在出现了一个男人，告诉她说，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完全不用掩饰。

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了，这让她如何不感动？

想着想着，泪水开始在眼底聚集，一瞬间，便成串的滴落下来。

“你真好…”海离呜咽着说。

杜未恒用手背轻轻在她脸上抹了下，调笑道，“怎么，这就开始了？是被我感动了么？”

海离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娇嗔着捶了下他的肩膀。

那小手又嫩又白，就像捶在杜未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