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尚未一展歌喉的姑娘们顿时精神一振,继而欢喜地应下:“是!”
……
陈元鹰一行人很快就被那名清倌引至数十步之后的一处摆了些许躺椅的帘室。
周围没有其他姑娘了,胡亦社与孟教谕对视一眼,苦笑着一起向陈元鹰请罪:“先前不知王爷的计划,险些误了王爷的大事,还请王爷恕罪!”
搞半天,原来陈元鹰在这曲宴楼里连唱三首风格不同的歌曲,是为了从曲宴楼老板娘的手里弄到捐赠的粮食、牲畜,以支援龙州的建设。
这哪里还像个纨绔王爷?
陈元鹰懒懒地往一张竹躺椅上一靠,大度地摆摆手:“不知者不罪!”
凭心而论,他先前唱第一首歌时,是兴之所起。
唱第二首歌的时候,却是突然从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个主意。
果然,唱第三首歌时,把大家都唬住了,条件也就好谈了。
待胡亦社与孟教谕神情一松,陈元鹰便问:“胡大人,本王听闻,曲宴楼与勇毅侯府,有些关系?”
胡亦社忙恭敬地回答:“秦妈妈是本地人,以前在京都曾是勇毅侯三房老爷的相好,但她没有随那位三房老爷入府,而是仗着勇毅侯府的名头回了庆州,办起曲宴楼,如今颇受欢迎。”
陈元鹰挑眉:“所以,勇毅侯府也收了曲宴楼的份子?”
胡亦社抹一把额间渗出的细密冷汗,谨慎地回答:“应该是有。不过,她今日送了王爷您一成半的份子,以后应该还是会选择为您效劳。”
陈元鹰深以为然。
秦妈妈不肯随那位三房老爷入府,显然并不看重其之间的感情。那么,一边只是远在京城的勇毅侯府三房,一边却是他这位近在咫尺的亲王爷,还有以后王府乐伶的专业指点……是个生意人,都知道该选哪一边。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隐约传来大喊声。
宫林立刻走出幔帐,未几,又恭敬地走进:“启禀王爷和尊者、各位大人,是胡大人的外孙女胡玉菲小姐画完了。”
那个活泼大方的少女居然第一个就完成了画作?
陈元鹰的眼中顿时透出几分兴趣之色:“胡大人,令孙女还真是很专心啊!”
胡亦社眼中有几分得意,但嘴上还是谦虚地道:“王爷见笑了!她也不过是唯熟手儿!”
陈元鹰笑笑:“也罢,既然她已画完,我等不如前去瞧瞧?”
“可!”一旁的孟教谕立刻附合地赞成:“索性现在也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