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就诓骗玄虎,去一一挑战各派高手,探明底细,若是实力不济,当场死于虎口,也算为你扫除了竞争对手。”
李仲阳盯着清微,接着他的话说道:“可惜你错估了目心禅师的佛法,没想到他能度化玄虎,坏了你的计划,对吗。”
清微被盯得发麻,没想李仲阳能说出这么多的隐秘,他不知道李仲阳还知道多少,不敢隐瞒,继续说道:
“其实我也知道目心的修为高深,几乎可证阿罗汉果位,可半步之遥,便是天上地下,没有迈出那半步,我就还有机会赢他,我故意将玄虎安排在最后去大慈悲寺,就是想看看目心会如何对待玄虎,若是他杀了玄虎,说明他法力虽强,却境界不够,还没有那么棘手。若是他真的佛法高深,想度化玄虎,我安排玄虎连斗五场,激发他的杀心,杀念一起,度化可就没那么容易,目心为了让玄虎皈依,必定消耗甚大,到时与我相斗,我就可占据上风。”
清微越说越得意,这连番布局,环环相扣,每一步都留下后手,实乃他平生最得意之事,可行事太过阴暗,不能在人前提及,只能自己暗中得意。这回被李仲阳逼问,一吐心中隐秘,却也是说不出的痛快,一时间竟让他忘了自己脖子上还架了把剑。
“我其实还有一个打算,那就是万一玄虎杀了目心,那我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登上国师的宝座,到时候我就将玄虎骗入陷阱,除掉这最后的知情人,这也是我一直遮掩身份的原因。没了心头祸患,我就能安安心心的借着黄粱气运修炼。”
李仲阳听到此处,已经捋顺了所有的事情,但他心中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既然你已经得到了国师的高位,又想杀了玄虎灭口,为何反而去放纵玄虎的儿子残害乡里,这说不通啊。”
李仲阳难以理解,清微也是满头雾水,这事他也不知情啊。
“回上仙,我上任国师,事物繁忙,击杀玄虎的事情,由我师弟太平接手,我只知道太平他一直追逐玄虎,别的一概不知啊。”
李仲阳明白了,是太平道人另有所图,背着清微做了什么,纵虎行凶之事,应该与清微无关。太平已经死于自己手中,他的事也算清了。
清微也想明白了,感情又是师弟惹的祸,连累了自己,心中埋怨太平道人,死了都要给自己找麻烦。
“道兄,你这问也问完了,放了我这弟子如何。”
黄天见李仲阳眼中杀机淡去,乘机开口。
“你起来吧,我不杀你。”
李仲阳知道清微不是什么善人,能想出那等歹毒伎俩的人,手上必然沾着不少血腥。但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