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说。
“什么事情比考大学还重要?”笑笑瞪着我。
我指向投影机。
五年前,我刚考上大学时,春风得意,升学宴吃了八天,全镇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高中老师对我的评价,从最初的:“罗宇,你就玩吧,迟早毁了自己!”
到对学弟学妹的谆谆教诲:“不要老觉得自己聪明,你们看罗宇,玩了三年还能考成状元,你们能比吗?这才叫真聪明!”
我对顾郁青说道:“你多有眼光,高中就把我拿下了,现在成了状元夫人,多长脸。”
顾郁青翻着白眼:“切,有什么牛气的。”
“这可说不定。你多鼓励我,指不定哪天我就名垂青史了。”
“得了吧。还名垂青史,你不臭名远扬,我就谢天谢地了。”
她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从我拎着行李箱,踏上火车之后,我就再没有了那天的豪气。
大学里,遍地是状元,人人散发着强劲的磁场。
我那边打游戏边背单词的功夫,进了这磁场,全部失灵。
顾郁青每周给我打一次电话,我总是在做题,她笑我秋后从良,我挤不出笑容回应。
半年后,她给我打电话,就只能听见我这头的游戏音效了。
“罗宇,你状态不对。”她不再开玩笑,语气严肃。
“没事。我以前不是也这样吗?”我闷声回应。
“以前你对功课充满自信,可现在我一问,你就扯开话题。你变了,这很危险。”
“我什么样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操心。”我带上了怒气。
后来,我们开始频繁地吵架。
为了前途、为了假期安排、甚至为了去食堂吃饭还是点外卖。
我们身处不同城市,难得的放假见面机会,全用来吵架,两个人都精疲力竭。
最后一次,她坐了一夜的火车来我学校,而我团战正酣,甚至抽不出时间看她眼。
她静静地在我寝室待了半小时,然后说:“罗宇,我们分手吧。”
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