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辰看不下去,把他叫起来又帮他穿好了衣服,牵着他的手走回厢房。
汤臣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躺在床上就起不来了。
虽然他没有睁开眼睛,但他知道江希辰在帮他擦头发,力道适中,动作轻柔。
他的心里暖洋洋的,一头扎进了黑甜乡里。
确定汤臣睡着了,江希辰才站起身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管家早就候在门外了。
“都办好了吗?”江希辰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办好了,人都带到地牢了,就等着你过去审问了。”管家小声说。
“嗯。”江希辰面无表情地说。
光线昏暗的地牢里,腐烂破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烛光摇曳着,在墙上留下两道剪影。
一男一女被绑在铁链上,高高地吊在半空中。
鞭子扬起落下,上面沾了淡盐水,每打一下就会在皮肉上留下一道血印。
“啊!”
周韵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鞭子抽烂了,成了一个人形的血葫芦。
柳清霜快要吓死了,底下一大摊水渍,散发着难闻的尿骚味。
她的身体抖得像抽风一样,带动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发出细微的轻响。
江希辰一脚踏了进来。
柳青霜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崩溃地大叫起来:“王爷,我错了,求你饶了我,这全都是周韵的主意,跟我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