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小煤球总是嫌那白马跑得过慢,甚是不耐。白马十分委屈,但是不及小煤球神骏,却也无可奈何。两匹马在路上一直较劲,这样走走停停,到了晚上,却又错过了宿头,只好在野外过夜。
这一晚夏珩睡得迷迷糊糊,总是很不安慰,他在睡梦之中,仿佛看到了燕小七。那个宜嗔宜喜的女子,在如火的枫林之中,向他缓缓走来,在他的面前翩然起舞。
红叶如火,纷纷坠落……
他忍不住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脸庞,眼睛……
她挣扎起来,然而他却仿佛控制不住自己,将她抱得更紧了……
她终于没有力气再挣扎,躺在他的身下,任他施为……
……
天又亮了,秋日的阳光依旧和煦地照在夏珩的脸上,使他清醒过来。
他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昨晚的事情亦幻亦真,如果说的梦境,可是为何有那样真实的感受?他年纪不过二十,于男女之事从未有过经历。虽然数日前被几个红衣教女子下药,但是也没有成事。如果昨晚是假的,那为何有如此真实的体验呢?若是真的?他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衣裳不整,几近赤裸。他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把自己包好。
夏珩穿好衣服,忽然想到叶婧衣就睡在左近,不由俊脸一红,斜眼朝叶婧衣的宿处看去,只盼她还没有醒来才好。
却哪里还有人影?熄灭的火堆对面,叶婧衣的宿处,空空如也。
“婧衣!”他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婧衣!婧衣!……”他声音提高八度,大叫起来,没有人回答。
他猛地站起来身来,开始四下寻找。山林寂寂,红叶飘零,漫山遍野也找不到叶婧衣的踪迹,连小煤球也不见了。
他并不疑心叶婧衣是被红衣教的人捉去了,因为自己是好好的。
“莫非她一个人走了么?”夏珩心想:“可是,她为何不让我送她呢?”
“她是自己回藏剑山庄了么?她身子这么弱,万一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可怎生是好?”
夏珩想去追她,可是一则搞不清楚叶婧衣为何忽然离去,二则叶婧衣的小煤球日行千里,他就是想追也追不上的。
他觉得异常沮丧,骑在白马上缓缓行走。
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在路在尽头,叶婧衣正伤心欲绝,骑在马上缓缓落泪。
原来,当日夏珩逃脱几名红衣教女子的药物控制,逃到山下时曾经过一片花田,那花田种的并非普通花卉,而是制作一种特殊药物的原料。当日夏珩为那种药物所迷,神志不清,□□高涨,若非他心中只有小七的影子,又适逢阿萨辛与卫栖梧相斗,而自己恰好正在打通“四神聪”奇穴,只怕早已沦为红衣教的傀儡。只是那花田所种之花,虽是制作那种那种特殊药物的原料,毕竟还不是成品,况且夏珩也是略微吸入一些香气,是以中毒并不深。
但是事情却偏偏坏在他中毒不深上,因为原本苏雨鸾是可以觉察到的,因他中毒不深,林白轩的出现又让苏雨鸾心智大乱,是以竟然没有觉察到夏珩已然中毒的事。
此事千差万错,却偏偏无巧不巧。数日之后,夏珩梦见叶小七,竟促使药力发作,从而对叶婧衣犯下错事,却毫不知情,只以为是一场春梦。
叶婧衣体弱多病,哪里是夏珩的对手?只几下便无反抗之力。事后本拟一剑杀了他了事,但二人一向要好,心知他是被药物控制,并非本意,犹豫再三,始终下不去手。
杀,不杀?她在心中激战许久,至天微明时,终于回剑入鞘,牵了马,含泪离去。
她想要回家去,她的家在美丽的余杭,那里有西湖,有断桥,有爱护她的哥哥们。
她想反正自己很快就会死的,她会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死在那座庄园里面……
永别了,卫大哥。你再也不会见到小叶子了……
永别了……夏珩。你一直在叫着小七姐姐的名字,那就让这件事情永远成为一个秘密吧!反正,我很快就会死去的,只要你和小七姐姐,能够幸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