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晓心中轻嗤一声,面上却带着真诚。
“都是儿臣这身子骨不争气,汗阿玛丧仪为大,儿臣便是含着参片撑也都该撑完今日再说,都是儿臣思量得不周全,请皇额娘责罚。”
老太太到了嘴边要责罚的话,被这么一噎,彻底的说不出来了。
狐疑的看着跟从前一般无二的人,老太太觉得真是见了鬼了,她这儿媳妇最是个老实听话不过的了,甭管她说什么头一句必是儿臣知罪云云,她从来也都是顺着这话小惩大诫一二,抖一抖踩着这名门贵女的威风,却不想眼下竟是得了这样好一些话,看着殿中跪着的还有宗室得势的福晋和朝中得用的命妇,她今个儿要是责罚了,明个儿怕就要说她不慈了!
老太太满心愠怒,却也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罢了。
见老太太竟然破天荒的铩羽而归,内外命妇尚且还没什么反应,跪在后妃那一溜儿打头的女子却是先一步开了口。
“早知娘娘身子这样不舒坦,妹妹等人就合该为娘娘分分忧才是,如今竟是显得妹妹们不懂事,端叫您一人操劳,着实是羞煞妹妹等人了。”
严晓晓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身着白衣,一副弱不禁风模样儿的女子,本能就觉得不喜,听着这话更是觉得好笑,便是抬脚走到了这女子跟前,在对方满含期待又带着算计的眼神中,轻嗤一声。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确实该羞。”
见着那女子猛地瞪大了眼,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严晓晓面上的讽刺更重,余光一瞟仿佛巴不得她们闹起来的老太太,又十分干脆的把人也给拉了下水。
“也就是皇额娘脾气宽厚,若不然你说出这样没规没矩的话,头一个皇额娘就饶不了你,分忧?先帝丧仪,你以什么身份来分忧?知道的你是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爱新觉罗家一点规矩体统都没有了呢,你说说你这是什么居心?嗯?”
“我……奴才……”
女子显然是没见过严晓晓这幅样子的,再是原本伶俐的人也一时失了语序,只红着一双眼看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一旁被拿来当虎皮做大旗的老太太也几乎被气了个倒仰,可她又能说什么?说人说得对,爱新觉罗家就是没规矩?
殿中一时安静至极,连原本尖利的哭声都慢慢的弱了下来,从前只觉得这位皇后性子太柔和了些的内外命妇,也像是头一回见到她一样,有眼中欣赏的,有眼中精光四现的,有垂眼沉思的,也有眼含担忧的。
严晓晓目光这么一扫便将哪些人可用哪些人要好好计算一二给记在了心里,今日该立的威也初初立完了,她并不打算真的扰了先帝的丧仪,可正当她准备走到原先说话的女子前头跪下的时候,却是只见外头快步跑进来了个小太监。
“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及各位主子,方才前朝已经商定皇上以日代月为先帝守孝,二十七日除服后于太和殿行登基大典,皇上特叫奴才来给您几位知会一声。”
严晓晓刚屈下的膝盖瞬间就直了起来,看着这近在咫尺的棺樽,明明知道不是同一个人却还是叫她眼中的利芒更甚——
他老母的,隐隐感觉到这回是个坑,没想到还真是成了那败家子的皇后。
看了眼不远处摆着太后架子的老太太,这就是钮祜禄氏了?目光又转到一旁垂着头擦着眼角的女子,这便是高氏?历史上的慧贤皇贵妃?
想到历史上孝贤皇后的种种,严晓晓冷哼一声。
再没有先前准备凭着皇后这面金字招牌过日子的打算,这下咱们可有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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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后准备下一本写,就是历史上各个朝代皇后虐渣的故事,阔以期待一下嘿嘿嘿
ps,还有一章正在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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