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蜿蜒的河流边流水叮咚，司马一行矗立窸窣言语的谈话，丝毫看不出他们先前经历了一场怎样的雷霆战斗。

“苦上人，此话何解？”司马无仁问道。

苦上人既然说了这些，就不怕眼前的司马三人知道实情。

“司马大人事先向我透露了此番降世神草，是明悟蓝。说实话，我来缘岸有五成原因是因为此种关系。”

“明悟蓝，是那神草，难道说苦上人需要它吗？”司马三人相视一眼，试着问道。在之前和苦上人的相处中，他们可是了解苦上人一向无欲无求，只专心钻研致明之术而已，不知这次怎么会对神草有了兴趣。

“是的，我的确需要这明悟蓝。因为我致明思想桎梏，希望能借那神草明悟蓝之效顿悟。知道我该去往何方。”

“苦上人，其实我有话想对你说。”司马无仁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

“嗯，何事。”

“我大哥的意思是希望苦上人加入我司马家，希望你放弃那无用的致明之道。”

“天，若你再在苦上人面前说放弃这话，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司马无仁突然勃然大怒，目视司马天十分凶恶。

“大哥，我那也是……”

“闭嘴，现在就别说话。”司马无仁气愤之感丝毫未降，他可是知道修行者有份属于自己信仰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无仁兄，不必这样。我清楚你们是何意思，想要我留在司马家。”苦上人绝美样子，不知觉中多了些许惆怅，转身望着面前不知尽头的河流，思索着些什么。

“既然苦上人明白我等意思，想必也早已知道司马大人的意思，还是希望你能多加考虑，我司马家一定不会亏待了阁下的。”司马无仁再次诚心邀请。

时间仿佛静止，不闻人间世故，苦上人手中念珠一颗颗划过，神情肃然，宽大厚重的粗衣麻布竟也是无风自动，有着脱世者的清新淡雅姿态。

——

“司马兄弟，你可知我为何名为苦上人？”突然，流水叮咚中，苦上人缓缓清晰的声音响起。

“额，不明白。”

“我的师父，是散游的致明贤修之士，身为无灵其下也无追随术修，你可知他是怎样在动荡的人魔战场闯荡半生，诵扬自己的致明思想的吗？”

不知苦上人为何这样说来，自他来司马家可是未曾听他说过自己来历。

“单靠一人平凡之力，闯荡人魔战场，你的师父怕是不简单，就连至高无上的神降师都不一定有这份胆识。”司马无仁评心而论。

“是的，我师父无名无姓，他不需要人们记得自己曾来过这世界，只盼望他那份人魔致明思想驻留人们心间。如今他死了，死之前将这串佛念珠交于我，我明白师父他是什么意思。”看着这串历经沧桑的佛念珠，苦上人不禁眼角湿润，随后接着说道；“师父曾教授于我：人活在世，只为一苦，苦意参尽，方为上人。故师父死后，我弃本名，唤苦上人，执师父人魔致明思想，欲完其心愿。”

“这，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勾起上人对这往事的回忆。”司马三人深表歉意，其中司马天更为自己之前言辞感到懊悔。

“无碍，待这缘岸事情结束了，我想我该就知道我要前往何方，不过也不知道会不会像这流水虽有河道却漫无目的的前行，不知远方为何。”

“上人，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司马无仁道。

“无仁兄，司马家对我的恩情，没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苦上人坚毅脸上自然露出先容。

“嗯，那敢问你所说的人魔致明思想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