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句话的情分,你个臭丫头片子,现在已经在回去接受内务部审查的船上了!”
陈佳妮神情依然僵硬,但心头已经被狂喜充斥。
“郭院长”显然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已故的爷爷。
如此就说的通了,怪不得眼前这个家伙隐隐把自己当做后辈看待,而且言语间总是透漏着不知如何处置的无奈。
想来那位曾经的党内元老,在记忆中已经非常模糊爷爷,当年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种下了一粒善因,才结出了今日的善果。
这就是家族长辈们常挂在嘴边的遗泽了。
“你和gee……是怎么回事儿,认真的吗?”就在陈佳妮心头暗喜,琢磨着如何利用爷爷的“遗产”时,韩月生再次问出了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问题。
“我…们……”陈佳妮不知该如何回答。
以她的脑力,还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承认和否定,哪个答案对自己更为有利。
然而她的表现,已经给了韩月生答案。皱着眉头盯着陈佳妮看了两秒,摇头叹息:“你们这帮年轻人啊……”
陈佳妮想明白了,独在异乡戴着面具生活,要面临多大的心理压力,韩月生这帮老家伙一定深有体会。也应该能理解重压下两个互相看着还算顺眼的人,凑到一起相互取暖相互慰藉。
而且,这种情况下不动真感情,对于上位者来说其实是好事,甚至是高素质的表现。
当然了,虽然想明白了,陈佳妮身为女性和小辈,还是适时的做出了扭捏和羞涩的模样。
韩月生也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拉椅子坐下,沉吟了一阵后肃声问:“你跟我说实话,挪用的钱到底能不能回到账上。如果差的话,能差多少。”
“肯定能回账上!”陈佳妮精神一阵,给出了笃定的回答,继而解释:“我们投的是正规投行,声誉非常好,营利也有保障。
只是每次的投资周期是固定的,中途撤资的话,不但拿不到利润,还要要被投行扣点,最少十五个点。”
韩月生明显松了口气,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样,我安排你去大陆走一圈儿,理顺下现有的资金通道。
发挥你的专业能力多找些问题出来,把时间拖到一个半月以后。”
这话陈佳妮要是听不明白就是个傻子了,明白韩月生是以公差的名义把她调离一段时间,以此来拖延gee离任后的账目核查。
等“公差”结束,私调出去的资金也解绑了。而且大陆走一圈,发现和处理些问题,还能显示能力,甚至落些功劳。
韩月生的爱护之心可见一斑。
陈佳妮心里喜悦,刚要拿捏出一副感激欢喜羞愧濡慕等等复杂的情绪。忽然意识到,眼下是她脱身的极佳机会。
其实陈佳妮没什么雄心大志,对做个整日带着假面的政客更是深恶痛绝。奈何生在政治氛围浓厚的家庭,学什么做什么都不是她能决定的。
比如大学学习财务专业,再比如被派到北部邦这个鬼地方混资历。
其中最让她觉得可怕,也是无法接受的是,像她母亲还有大姑和小姑那样,以后会在长辈的安排下,为了家族的利益,嫁给一个她根本无感,甚至厌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