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玄晶已分不清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身处健硕男子的臂膀里,浓烈的荷尔蒙冲撞着自己小兔般少女的心,她幸福得放飞自我,在室外凉风的催动下,再也忍耐不住,
“啊!夫君,晚点再入洞房,我想吐……”
接下来的时刻,洛云舒一辈子都忘不了,或许将来洞房的那一天,我会永远铭记今天的悲情……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欄被分成了数半,不留声迹地散落在床榻上。叽叽喳喳的山雀自是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开始了放声高唱。
何玄晶只觉头痛欲裂,隐隐记得昨晚喝得很是尽兴。可如何回到寝室,躺在床上,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正欲挣扎坐起,耳畔旁却是传来花药的声音,
“哎!别动,小师妹,你再多躺一会。”
何玄晶睡眼惺忪,抬手揉了揉眼睛,眨了几下,总算慢慢看清了周遭的景象。
“什么时候了?”
口中干渴得厉害,正想讨碗水喝,花药已经端了过来,扶她坐起,喂了碗温水。
何玄晶道了谢,才问起昨晚的事,自己怎么回屋的?
花药好一阵尴尬,咳嗽了几声,温言道,
“小师妹,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觉得吧,洛家人都还不错。你要是有意,我保证帮你遮掩,师父那里我们再想办法!”
何玄晶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掀起棉衾,见外衣褪去,中衣尚且完好,心头顿松,忙啐骂道,
“小师姐,你又乱说什么。不杀他们全家,我已是仁至义尽。你要是再敢妄言,我就,我就告发你通敌!”
花药扑哧一笑,假意羞着自己的脸道,
“我就是通敌,也绝不敢如此厚脸地叫人家夫君。哈哈!”
“……”
何玄晶娇弱地斜卧在床榻边,泪痕未干,我见犹怜地抽泣着,似在自言自语,
“我哪知这些人这么坏嘛,非让我喝酒,我又不知道我能喝多少酒嘛。唉!可多人啊,丢死人了啦……呜呜……”
正在哀怨,屋外脚步声忽至,站在门旁,轻敲道,
“花药,你家小姐可好些了?老夫人让我亲来看看。”
洛云舒!
何玄晶刚想唤住花药莫开,没曾想花药手快得很,洛云舒已信步走了进来。
何玄晶赶忙缩躺在床上,快速整理一番,装作未醒的样子。
花药叫了声“少爷!”,便领着他进了内室。
“咦?刚刚明明是醒了,怎么又睡下了?”
洛云舒哪还不知缘故,憋着笑,将手中衣物递给了花药,轻声道,
“这是你家小姐昨日弄脏的衣衫,晴江她们已用烧酒喷烫过。她醒来,要是想吃些什么,让李妈她们尽数做些松软的,小心伤了脾胃。”
花药一一应下。洛云舒问了几句,自知无大碍,便起身离去了。
何玄晶听脚步声远去,这才偷偷拉下被帐,探头探脑地小心张望。
“行了行了,别装了,人都走出好远啦。”花药一把掀开,将何玄晶拖了起来。
“走,今儿个头天,外面肯定特别热闹。出去逛逛,也不枉来这傲昌国都一遭。”
何玄晶被花药闹得无法,也只得随她。不过想到自己这单买卖算是做得不差,也就忍了。
脸嘛,在这儿丢的还少吗?何玄晶越想越淡定,对!到时拍拍屁股走人,我还是河渊国的长公主。
花药让厨房做了些早饭,张姐送餐进来时,喜笑颜开的样子,真像是见了蜜糖。
“少……哦,晶儿小姐,这是老夫人特意吩咐给您备下的醒酒汤。我熬了两个时辰呢。您尝尝。”
何玄晶忍住撵她出去的念头,咬牙笑着应了声。
花药倒不客气,直接把她推了出去。自然回身又是一阵抚慰。
出屋至府门这一路,无论是老妈子,还是小丫鬟,只要见到何玄晶她们的,都是礼数有加,亲切异常。
花药拿出了长房丫头的派头,过足了狐假虎威的瘾。
只可惜了何玄晶,没名没分的总是觉得别扭。后来索性给了花药全权打理,自己只当是眼不见心不烦。
到了府门,门房的几个小厮赶忙凑了过来,嘘寒问暖的态度比对洛云舒有过之无不及。拒绝了护驾随行的好意后,这对主仆总算冲出了洛府,享受难得的自由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