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她的造化了。这种毒的解药里,有一味主药叫须木草,大晋没有,可是有另一种药性极为类似的草药鸪草,清福庵的老道姑,误打误撞多次给她服食了鸪草熬的水催吐,命是保住了,可是……”
曲含衍说完,垂眸,漫不经心地拢着衣袖,他想起方才在清福庵中看到满头雪白长发的妇人,面容憔悴,双目浑浊,捡回来半条命的这十多年里,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云瑾沉思片刻,面容愈加凝重,“天门关一战,据说沈家军不少将士死前,就曾无端出现过各种痛楚和幻觉,最后都是不堪折磨自残而死。”
“不奇怪,这种毒药本就是北燕军队秘用,我奇怪的是,为何萧胤丰会有这种巫草蛊毒。”
云瑾沉眸,眼中似有波涛暗涌。北燕军虽败给了沈家军,降了大晋,但两国边境至今胶着,稍有风吹草动便势如水火。而萧家,居然在十多年前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北燕皇家军队的秘用毒药。
“萧家的人,是时候该动动了。”曲含衍慢条斯理地说道,目光却无比坚定,“一直先让他们牵着鼻子走,该让他们尝尝苦头了。”
“不急,”云瑾勾起一抹淡笑,“机会很快就到了。”
这风一旦吹起了,便再难平息。
曲含衍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抻了个懒腰,他耷拉着眼皮,摆摆手,“被你折腾了一宿,老子困死了,今晚就睡你这儿了,你也赶紧去吧,别让你的心肝宝贝独守空房等急了。”
说完,又意犹未尽地拍拍云瑾的肩膀,“云小三,有些事嘛,还是悠着点好,需要什么药方,尽管向哥哥开口哈,哥哥一定满足你!”
云瑾满脸黑线,一脚踹了过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