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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直抱病的萧胤丰终于出现在朝堂上,他站在御案下左端首位,偶尔咳嗽几声,面色泛白。
“辅国公,你身体抱恙不宜久站,来人,赐座。”上官傲生性柔善,萧胤丰又是他娘家舅舅,到底是于心不忍。
“多谢皇上。”
萧胤丰拱手一鞠,傲慢地坐到了太监们抬上来的锦座上。
“皇上,臣有本要奏。”刑部尚书万齐荣手举奏折,毕恭毕敬地呈上。
上官傲接过奏折,细细翻阅一番,顿时怒目,“云城的那些刁民,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阴目张胆地贩卖私盐,扰乱官家盐场,还敢破坏引岸,大肆烧掠盐商们的铺子,真是岂有此理!”
“皇上,一定不能姑息那些刁民,他们这么做,和谋反有什么区别?”万齐荣趁机烧了把火,“臣觉得,一定要派兵镇压,方能平息。”
“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云城的巡抚,是干什么吃的?”萧胤丰靠坐在椅子上,声音不大,阴鸷的眼睛转而盯着顾臻。
顾臻敛眸不语,眉目一派淡泊。
“顾臻,”上官傲冷声道,“你父亲可是云城的巡抚,在他治下出了如此严重之事,为何不见他上报朝廷?”
“皇上,微臣家父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云城多年在他治下,百姓一直安居乐业,微臣觉得这事现时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请皇上派人深入阴察。”
“还需什么阴察?”万齐荣冷哼一声,“顾臻,你不过是想替你父亲掩盖罪过而已!”
“哦?”顾臻不怒反笑,黑眸闪着冷冷的嘲讽,“若是按刑部尚书所言,凡事只要经你的口而已,只要是你说的,便是定论?那这大晋国,得起多少冤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