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对……”
付海稍稍放下心头疑虑,整个大晋都看萧家的脸色,况且举国上下,不知有多少像他们一样的税使分派到各地,也不见得出了什么事。
“不过这个云瑾,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余钦抚摸着小拇指上的护甲套,眼角余光瞥过有些沮丧的付海,“不然岂不是让你的弟兄们白死了。”
付海板着一张冷脸不语,獐头鼠目的样子严肃起来看着有些滑稽。当初为了能到云城来,他给萧束送了六万两的银票,这里富得流油,他本想怎么着随便也能捞个百八十万两的金银花花。可现实呢?顾清海表面上似乎只会装死一声不吭的,可暗地里云城被他看得死死的。
再看看身边这个太监出身的禁军都尉,成日就只会逞个身份,很多吃力不讨好的活儿都让他去干,税额没收够,他要想尽办法凑足上送,还要时刻提防着顾清海会不会给他放冷枪,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他突然有点不想过了……
衙丁们默默清洗着地面残留的一大滩血渍,血腥味时而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同坐一堂心思各异的二人都没再说话,可老天偏偏不想让他们安生,税务司衙门口,北镇抚分司负责盐税收缴的一位厂头李奉来匆匆下马。
“大人,大人……”他身形狼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禀报二位大人,北镇抚分司的盐税账本被,被人抢了……”
“什么!?”余钦一拍桌案,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顾清海好大的胆子,胆敢动我的北镇抚分司!”
李奉来呆愣片刻,急忙解释道,“余大人,来抢账本的不是顾清海的人,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