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覃飞就收到了两条回信。
谢谢。简短两个字,却让覃飞感觉到万分厚重的,是孙市首的。
明晚六点,我去古玩店接你。是崔学展的。
覃飞看完了信息,刚将屏幕按掉,电话突然又亮起来了。
是有人打电话进来。
陆千山。
覃飞将提示声音关掉,走得远了些,才滑动了接听键,开口道,六爷。
小覃先生,洛玉流水阁那边来了信息,说是龙门阵可以定在一周之后。那边有陆千山的声音传来。
覃飞的大脑中,有信息迅速闪过,他顿了片刻,六爷,洛玉流水阁阁主的姓名,可否告知?
陆千山回道,近十年都是梁纪宇掌舵。
覃飞大脑中那簇小火苗噗的一声就灭了下去,他原本以为崔学展和洛玉流水阁有关系,可现在看来,却是断了思路。
可他还是不死心地追问来一句,六爷,认识崔学展这个人吗。
陆千山思索了片刻,不认识。
随后又加了一句,道里幕后的人,姓名不一定向外透漏,咱们这行,认物、认道、认组织,不追究人名。
你要是觉得人不托底,就保留三分。
陆千山久居江湖中,不必等覃飞说明,便也能猜测个分。
便直接嘱咐道。
覃飞应了一声,受教了,六爷。
连陆千山都不知道姓名的人,那道上应该就没人知道这号人了。
可很显然,崔学展绝对不是个无名之辈。
从他同楚灿认识就能推断出来。
崔学展大大方方地报了他的名字给自己,也并未在自己面前遮掩他认识楚灿这件事,倒越发地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了。
和陆千山两人再在电话里聊了几句,覃飞便将电话挂掉了。
覃飞还记得跟覃三贵的约定。
覃家老宅距离渝城市区有十二个小时的车程,覃飞算了下时间,如果晚上出发,一个来回,时间刚好够他参加地下拍卖会的。
覃飞跟父母交代了几句,就准备去坐回老宅的车。
覃飞事多繁杂,又整颗心都惦记在父母身上,自然不知道此刻医院门口正风风火火赶过来的两个人。
覃三贵,是有鬼在后面追你么,跑这么快做什么?是陈梅花的抱怨声。
真是大意失荆州。覃三贵懊悔万分,得快去看看,覃飞那小兔崽子回去拿东西了没有。
我找人看的时候,可是在外面就看出了老宅墙体里有宝贝的。
那小兔崽子要是回去看见了,咱们的计划可就落空了。
陈梅花撇了撇嘴,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那覃飞是两三年前才进渝城市里的,以前不是天天就憋在那小狗窝里。
能看出来,不是早就看出来了,还至于穷的叮当乱响?
覃三贵因为走得太急而气喘吁吁,也是被陈梅花的话给气着了,索性站在原地,要不说你这脑袋是榆木疙瘩的。
你也知道他原来穷的叮当乱响。
可现在怎么忽然就发达了,覃若海那样的穷鬼都能住上单间病房,覃飞那小瘪犊子还买的起昂贵水果,吃得起虾粥。
那么一大笔住院费说拿就拿,又认识了那么多厉害人物。你说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