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如此。
不知为何,顾倾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脸色难看的看向龙大夫,“这蛊,如何解?”
“这蛊毒不算太过厉害,因着本质不为害人,但是彻底解除还是有些麻烦,因着我并未专门研究过苗疆的蛊毒,若想解,需得问问下蛊之人方可。”
龙大夫看向顾倾,示意她做决断,顾倾看向龙大夫笑道:“若是下蛊之人会解,那么你觉得她会下错蛊嘛?!”
顾倾第一时间便想到那日听雁温着酒与她喝,她本以为她温酒是身子不适,今日才知是为了温养那个蛊。
可是明明听雁也喝了,因何吴恒远与她成了子母蛊,而非与听雁成了子母蛊。那么听雁今日又跑到吴恒远房中献身是为了何事?
难不成,是为了引蛊发作?!
顾倾想不明白听雁的具体目的,只能等她回来具体的问上一问,可是眼下吴恒远身侧同样也不能离开人,所以顾倾只能寄希望于苏子瞻身上。
希望苏子瞻不会令她失望。
龙大夫继续道:“如此,我们只能压制这蛊毒的发作,我需得研究月余方才能研究出解蛊毒之法。”
顾倾点了点头,待龙大夫写完药方之后,她立即令人跟随龙大夫前去抓药,龙大夫已给吴恒远施了针,现下他还在沉睡,龙大夫检查一番秋大娘与非儿的身子,见他们不过中了迷药,给他们吃些清灵丸。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秋大娘与非儿便
慢慢醒了过来。
顾倾彻夜在吴恒远房中守着,她睡不着,心中忧虑甚重,她在等,等苏子瞻的消息。
外面脚步声响,即便顾倾撑着头险些睡着,也立即惊醒,忙向外走去,打远便瞧见一个高瘦的身影,拖着一人往这边走来。
顾倾不知眼前的是何人,只不过她一眼便认出那被拖着的人是苏子瞻,顾倾忙上前紧着走了两步,见那高瘦的身影,她有些不确定道:“张武?”
她已有些认不出来张武了,因着眼前的人似是张武,又不是张武,因此她方试探叫出了声。
来人将苏子瞻往前一递,顾倾接了过去,打眼一瞧,便见苏子瞻浑身是伤,竟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她有些惊诧道:“怎么回事?”
张武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大人,我不过走了半月有余,你怎认不出我了?”
顾倾看着张武,见他沧桑不少,之前圆滚的身材如今已瘦了许多,脸部的轮廓大略露了出来,不过仍瞧的出来之前的样貌,五官端正的很,顾倾心中满腹疑问,但是现下不是问此事的时机,“你的事,之后再说,苏子瞻怎么了?”
“路上我赶回来之时,碰见有人截杀苏县丞,便将他救了。”
顾倾继续问道:“那你可瞧见了一个女子?”
“什么女子?我不曾见过。”
“好。”顾倾忙将苏子瞻扶到院中,可是苏子瞻的身子太笨重,她扶不动,走了两步,她
方才想起张武,“张武。”
张武听此方才忙上前扶过苏子瞻,“大人,你且去寻大夫,我将苏县丞扶进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