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与秋大婶说着话,吴恒远早已从房中走出,看着顾倾对待小孩子耐心又温柔的模样,忽而觉得岁月静好,心底柔软。
苏子瞻慢慢走到吴恒远身侧,低声道:“消息来了。”
吴恒远目光一沉,回身进了房中,坐在书桌前,眸中暗流涌动,“什么来历?”
苏子瞻将书信交予吴恒远,“你自己看吧。”
吴恒远拆开书信,信中言道已按照他的吩咐将新赴任的知县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确实符合祖籍与以往经历。在其赴任途中,并无任何事件显示有过多异常,此外,最为重要的是画像已交由左邻右舍比对,确是顾郢本人。
苏子瞻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看着吴恒远,“恒远,莫不是你太敏感了。我瞧着顾知县此人除了缺少阳刚之气外,并无其它的问题。”
吴恒远闭上眸子,微微后仰,语气之中不无失望,“我也希望如此。但是我们在此,不仅仅是为了躲避朝堂,还有旁的更重要的事,不可有半分差池。”
苏子瞻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二人谈完了事,吴恒远想起今日苏子瞻带顾倾出去之事,问道:“今日你带她去了哪里?”
苏子瞻又恢复一派散漫的模样,大咧咧的坐在吴恒远对面的交椅上,“去了茶馆。”
吴恒远端起书桌上的冷茶,饮了一大口,“查出些什么?”
苏子瞻摇了摇头道:“这刘寡妇之前身世颇为不错,可惜家道中落
如今丈夫死在战场上,女儿又没了,着实够惨的。”
吴恒远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往下问。
外头顾倾、秋大婶与非儿的笑闹声透过窗口传了进来,苏子瞻起身瞧了一眼道:“我出去吃些东西,你要不要吃。”
吴恒远瞧着书桌上的书信,微微蹙了蹙眉,“不了,明日升堂,你叫他准备好即可。”
苏子瞻点了点头。
顾倾吃罢了饭,安顿好非儿之后,她便回了房中,对于明日的审讯她并无什么太大的把握,根据目前的情况,害死小女儿的凶手定然是赵婆婆无疑。
可是,她心中满满都是不踏实,不过今日着实有些疲累,她不踏实着也便慢慢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