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妹妹巧儿。龙玉秋说着,孙解然一听,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就算是不是皇帝的私生子,也是哪个皇亲国戚的家的小丫头,否则龙玉秋怎么会这么疼她?龙玉秋不吃辛辣,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是巧儿的嘴叼,偏爱辣味,刚才龙玉秋点的菜就没有一个不放辣椒的,肯定不是他爱吃的,是这小丫头片子吃的。
没多会儿的功夫,菜就全都上来了,巧儿怕生归怕生,可是她胆子特别大,最爱吃的酸辣鱼在孙解然的跟前,人犹豫的看着他,忍了一会儿,看着他就和龙玉秋聊天,都不搭理她,小心的碰了碰龙玉秋的胳膊,见人扭过头看着自己,这才小声的扬起头对龙玉秋说着:哥哥,我想吃鱼
说着,小眼神还在飘着孙解然跟前的鱼,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没用龙玉秋说,人就把鱼换到了她跟前,看着人想要大口吃又怕被扎着,只能小口小口抿的模样,笑的人前仰后合,摇了摇头无奈的对人说着:小心点,别让刺扎着。
知道巧儿听不懂他们说的话,龙玉秋这才对人说着;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还敢约我出来吃饭,就不怕别人参你一本,告你勾结太子吗?何况我又不是受宠的那个皇子,你跟我交好,无用,将来若是有一天父皇不高兴了,把我废了,你的心思,也就全都白费了。人说着,孙解然却笑了:皇上不会,而且,臣信您。
信我?疑惑的看着自己跟前的人,孙解然轻轻的点了点头:太子殿下虽然尚在年幼,可是魄力已经非常人所能及,旁人痴心帝位,恨不得诛杀手足,可是太子殿下却觉得那龙椅宛如烫手山芋,宁愿拱手相让,也不愿意残杀手足,这便是臣看好太子的原因,一人可成事,百树可成林,孤家寡人孤家寡人,您细看宁王爷和皇上就知道了,他们原本也是兄弟啊。
结果现在却闹的除了朝堂正事,半点也不会有交集,龙问洲太孤独了,宁明绪太恪守规矩,不肯往前迈一步,孙解然的话,让龙玉秋若有所思的低着头,细细的嚼着嘴中的食物,猛然之间却笑了起来:你这番话,可真有意思。
怎么了?孙解然疑惑打的看着人,就听人说着:老师从小教我,我出生便高人一等,不要去听信流言蜚语,他们的话,就是嫉妒,嫉妒没我这么好的命,这是人性。说着,拿起手边的杯子:太傅教我,我将来是天子,必须博爱,又要自私的爱着自己,不可爱别人,倘若我动心,天下大乱,所以我需是这世上最孤独的人,才可登上帝位,成就大业。微微叹了口气,人继续说着:可是你却告诉我,一人成事,百树成林,你真的很有趣。
他们说的都没错,太子殿下将来是这的天下的掌事人,也是一个家的大家长,若是大家长乱了,下面自然,也全都乱了,所谓孤独,是可以冷静而理智,一个人也可以决定一切,而不是一个人无朋无友,凄凄冷冷。孙解然说着,倒是让龙玉秋的,有了另外的一种感觉,他从未觉得过这些,不是他岁数小,而是从小到大,他被捧得太高了,也被踩的太低了,说到底不过是自己赌气离家出走,搁在别的家里,恐怕这会儿拎着棍子追个几条街,成晚都别想消停。
可是龙问洲没有这么做,只是把他丢在外面,给他银子,给他吃穿,仅此而已,他觉得心里难受,是因为他感受不到龙问洲是疼他的,对其他人那种关爱,对他,没有,沉默侧过头,看着身旁狼吞虎咽根本不在意他们说什么的巧儿,龙玉秋扬起嘴角来笑笑说着:若是的我也和她一样这般的没心没肺,就好了。
若当真如此,天下就真的要大乱了。人低声说着,龙玉秋挑了下眉头,却没说什么,等着吃过了饭,龙玉秋看着孙解然走了,抓着巧儿的手往回走,心里却是百味杂陈,而去卫府的三个人回了王府之后,才发现龙玉秋居然带着巧儿过来了。
这十几进的大院子,可是让巧儿撒了欢的跑了,满家的下人让撵的到处跑,简直一个天生的混世小魔王,宁明筝一进门,巧儿就撞进了她的怀里,哎呦了声普通就摔了个腚墩儿的,也不在意的,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后的土,宁明筝小心的把人扶了起来,纳闷的问着:巧儿?你怎么来了?缺什么东西了吗?
是我带她来的。龙玉秋从拱门里走了出来,看着人纳闷的瞧着他,直接朝着人走了过来,站在了人的跟前:姐姐,能帮我联系上父皇吗?我想回去了。想回去了?宁明筝看着自己眼前的人,低下头看看巧儿,巧儿开口说着:哥哥今天见到了一个叔叔,然后叔叔请了我们吃饭,吃完饭之后,哥哥就说想回家了。
听着人的解释,宁明筝微微点了点头:也好,那你今天先回去吧,明一早等着哥哥会来之后我对他说,不过你怎么不自己回去?疑惑的问着人,龙玉秋不好意思的说着:我出来的时候,把令牌丢在屋子里了,所以我自己回不去了
他不是不想回去,而是真的回不去了,宁明筝听了嗐了声,嘴里说着:你这孩子啊!还是跟着人一起回了小宅子,送了他们进门,又跟杨舂青交代了一下,这才回了王府,而对龙玉秋来说,这却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孙解然和宁明绪他们不同,他是一个纯粹的局外人,只是以他的角度去说,去思考,而不是以龙玉秋的角度,这也让两个人想法,居然不谋而合。
他不喜欢掠夺,可是生在帝王家,他始终都要做个取舍,要不留,就要做到万人之上,要不走,就干干净净,再不回头,从此以后皇家如何,与他再无关系,他终究还是走不了,若是想走,恐怕他早就走了,饶是官兵再多又如何,他乔装成乞丐,怎么都能跑了,说到底,还是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