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把我看得发毛了。徐大嘴抹了一把汗,叹口气,你放心吧,我传了一辈子八卦闲话,可是有分寸,自己家的事,这嘴严实着呢!
她都这么说了,玉婴还能说什么,有些话不是嘱咐就有用的。
只是,怕你娘要受不了。你跟你讲,给秋月的孩子做被子时,你娘可是把给谷雨的都准备好了。满打满算要再抱孙子呢。徐大嘴最了解孟巧莲,这话一点也不夸张。
我娘也是贪心,这多少个孙子了,还要。玉婴苦笑道。
你这么说就是不懂你娘了,她可不是为了抱孙子,她为的是你三哥和三嫂,到老了有人陪,有人爱。
玉婴哑口无言,是自己格局太小了。现在也只能装不知道。
宋家最好的一点就是人多,有事儿时就看出人多的好处了。学校那边交给陶子全权负责。
老三的公司一向管理到位,他在不在,都是一个样,全天在医院陪护。
最近天气反常,忽冷忽热,感冒的多了些,所以没让秋月来医院探望,急得她上窜下跳,不时打发宋玉桥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宋老蔫儿老俩口,没事就往医院跑。
徐大嘴听了不应该听的话,还多了份心事,对谷雨更上心了,比别人多疼了一点,所以来得也多。
张婶子把女儿嫁了,小女儿又被大儿子一家带走减肥,正闲得难受,自告奋勇来医院陪护。
谷雨这病房走马灯似的人不断,还好是单间,不打扰别人。
这要是寻常的病,也没什么。可是现在谷雨和老三心里闷着,又不能挑明了说,只想自己清静一下,反倒嫌人多乱了。
玉婴明示暗示几回,无奈家人听不懂,只好同意谷雨出院。
谷雨回到家,先上楼跟秋月照个面,让她安心。
这脸色可不大好,你来跟我吃月子饭吧。秋月拉着谷雨打量了一下,就发现她神情不对,以为是身体还没康复呢。
她本来出了月子了,可是为了给两个孩子哺乳,吃的还是月子饭。
你那是什么好吃的,淡巴拉唧的。徐大嘴嘀咕一句。
让小雨尝尝,早晚要吃的,嘻嘻。秋月打趣道,她是无心之语,可是谷雨听了跟往心上捅一刀一般,脸色更难看了。
你看看孩子都哭了!赶紧喂奶!徐大嘴看不下去了,推着秋月往里屋去。
小雨进来,学着点。秋月哪知道情况,还皮着呢。
徐大嘴恨不能把她的嘴给堵上。
三嫂刚出院,身体虚,回去躺着吧。玉婴忙把谷雨救出来。
谷雨身上的擦伤已经结疤了,看着吓人,一道一道的黑褐色,实际上没多重,真正的伤在心里。
雨儿,你是不是怕结疤?没事的,你看你冰姐那么重的疤,都让唐先生给抹平了,回头你也找他去求药。孟巧莲见谷雨闷闷不乐倒在床上发呆,来开导她,倒给了她一个借口。
那我去唐先生那走一趟吧。谷雨一轱辘坐起身。
我也跟你去。孟巧莲也站起来。
娘,你在家吧,我去。玉婴忙把孟巧莲按住。孟巧莲一向听玉婴的,只好遵命。
老三开车把她们送到唐先生家,进门时谷雨深吸一口上,老三上前一步,二人十指相扣,走进院子,瞧这样子倒像要去接受审判。
唐先生见到谷雨并没有怎么意外,让人去取了抹疤痕的药膏,不想韩冰亲自送过来了,还仔细说了用法。
先生,给我把把脉吧。谷雨心里有事听得心不在焉,只想着早点听结果。
唐先生示意她把手腕搭到脉枕上,闭目摸了一下,摇了摇头。
先生老三殷切地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