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烟本是不乐意的,但目光触及盛靳寒,才不情不愿地抓住绳子。
盛靳寒站在洞外使劲拉绳子,好半天都没动静,他冲顾笙烟吼:你是石头吗?
任何人听到别人diss自己胖,心里都会不舒服的对吧,顾笙烟反口吼回去:我知道!
长本事了嘛,还吼顶头上司。赶紧的,不止我这里要用力,你那里也要配合啊,不然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上来。
顾笙烟翻了一个白眼,手紧紧抓住绳子,双脚踩着洞壁,借力往上爬。
最后一用力,顾笙烟被拉上来了,她呈大字型瘫倒在地上。
看见她脚踝处的红肿,盛靳寒表情微僵: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顾笙烟从地上爬起来,漫不经心地说:哦,不小心崴了一下。她刚要站起来,却发现左脚不受力,站不起来。强忍着痛意,她从地上摸来一根粗树枝,杵着棍子站起来。
盛靳寒脸上表情千变万化。
顾笙烟倒是坚强得很,杵着木棍一步一步不吭声走在路上。
看不过去了,盛靳寒走到她身边,示意搀扶她。
顾笙烟没有接受他的好意,错开他继续走。
空气陡然火药味十足,盛靳寒有些生气,质问:你又在闹什么脾气。说着硬要去搀扶她。
疼痛还真是傲娇,顾笙烟咬着牙,她拍掉盛靳寒的手。
盛靳寒如鲠在喉,执意要搀扶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又被她赶走:不用管!
最后盛靳寒生气的走了。
顾笙烟硬气,一个人杵着拐杖走在树叶飘落的路上,走着走着,忽然哭了。
她很不安,自己和盛靳寒这段关系,总觉得轻而易举就会被切断。
她现在,变得这样患得患失。
她杵着拐棍继续走,在前面的拐角处,盛靳寒站似一棵松,他并没有抛下顾笙烟离去。
在看看盛靳寒的那一刻,顾笙烟的眼泪戛然而止。
某人,是在哭鼻子吗?盛靳寒调侃的声音响起。
顾笙烟赶紧抹了两把自己的脸。
如果不想自己的腿被截肢,就上来吧。
顾笙烟看了眼自己的脚踝,她搞不清楚自己受伤怎么老是脚踝,这都多少次了。
盛靳寒不等她反应,就一把背起她,逞强不是你这么个逞法。
顾笙烟沉默着,盛靳寒的肩膀结实可靠,过去,她从他这里总会获得无限的安全感。
顾笙烟又可耻的想起过去,她不想让自己去回忆过去,因为那样一天的好心情就会被破坏,但总是失败。
就活在当下吧,不要想那么多,至少现在盛靳寒活生生的在她的身边,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这就够了。
夜晚,顾笙烟出现在盛靳寒的卧室,只有这样,似乎才能短暂的拥有他。
然而,盛靳寒居然错开她,不看她一眼。
顾笙烟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他难打对自己失去兴趣了吗?顾笙烟失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