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人是起来了,可不仅盛勒寒的身上全是鲜血,连顾笙烟的身上也沾染上了不少。
顾笙烟此时早已来不及去想盛勒寒原先伤人的话了,不管不顾的扒开他的衣服。
原先绑的绷带早已被血液浸湿,顾笙烟看着就疼,可偏偏盛勒寒还没说一句痛。
你,你干什么嘛你,你要是想捡东西,你跟我说嘛,我给你捡!
顾笙烟嘴上凶巴巴的,动作却是格外的轻柔,生怕弄疼了盛勒寒。
可奈何绷带还是有喇进肉里的,粘上了血肉,顾笙烟哪怕再怎么小心,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碰不得他的伤口。
盛勒寒还是没忍住闷哼一声,吓得顾笙烟连动也不敢动了。
急急忙忙的环顾一周,将盛勒寒扶来坐好,然后拨通了张顾贾的电话。
张,张医生!你快来看看盛勒寒,他的伤口全部裂开了。顾笙烟带着哭腔,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张顾贾正脱了衣服准备睡觉,这一接电话,把他吓得一激灵,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穿衣服。
怎么会崩呢!我绑的很严实啊!张顾贾厉声质问道。
也是因为绑的太严实了,她都弄不下来,用剪刀又怕造成感染。
顾笙烟没说话,张顾贾也没多问,抓紧时间赶了过来。
门打开,张顾贾风尘仆仆的,本就因为年老脸上的皱纹,又因为太晚了带上些疲惫。
他看着盛勒寒的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头疼,这,这怎么弄得?
顾笙烟还没回答,他便已经上手。
快速打开自己随身的医药箱,拿出剪子,熟练的剪断缠在盛勒寒背上的绷带,神情专注,生怕哪里多用一分都力。
好不容易收拾好伤口,佣人凑上来收拾了满是血的盆子和一堆东西。
直到室内好不容易干净了,张顾贾才冷哼一声,随手拖来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忍不住调侃。
这伤口伤到可真厉害!张顾贾忍不住竖起拇指,这一摔,身上伤口全烂了,这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呢!渍渍!
盛勒寒没说话,只不过抬头,直视张顾贾,眼眸里的警告意味满满。
张顾贾忍不住撇了撇嘴,他是一百个不服,但无奈,这小子发起疯来太吓人了。
说吧,怎么弄伤的?张顾贾从进门就开始观察,虽然已经将原因猜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是非常好奇。
盛勒寒没回答他,甚至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顾笙烟有些愧疚,刚开始说要照顾人也是她说的,现在成这幅模样也是有她的责任的。
她纠结了一会儿,斟酌片刻用词,轻轻清了清嗓子,开口解释。
直到顾笙烟最后一个字李德音落下,张顾贾才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盛勒寒,眼里满是意味深长。
下一秒面上便带着些忧愁,这,这可怎么办呢!
顾笙烟还以为是有什么问题,吓得脸色一白,感觉问道:怎么了?
张顾贾戏精附身,叹了口气,没回答顾笙烟的问题,反而是转身对着盛勒寒,盛少,我看您这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什么!
盛勒寒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顾笙烟便已经神情紧张的抓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