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他百般权衡思索,都看不出这桩“生意”存在任何风险,尤其,这人似乎真有两把刷子,若有他从旁协助……
意识到可以借高也之手提升办事的效率,再创惊人佳绩,则必能在下一届大理寺少卿选拔赛中脱引而出,进而入京谋职,杨奂仁再多的警惕防备,都变成了赞成与期许。
届时别说什么东临捕头,便是把这知府让他来做,他也不会稀罕。
“咳咳……”想明白其中的利害,杨奂仁面色变得和善几分,“你既如此渴求,本捕头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你想参与案子的调查,也非是不行,但有两点,你若能应承,一切便都好说!”
高也侧目,神色凝重听他下文。
“第一,虽然你曾任宜兰总捕,但你现在既然身处东临,那一应大小事物,如有必要,也须听从本捕头的差遣!
第二,不论你有任何发现,都当第一时间告知本捕头!不得有丝毫隐瞒!”
杨奂仁说话之时,眉色飞舞,眼眸中既有期许亦有促狭,不论从哪方面来说,只要高也点头同意,那他越有本事,在自己面前,便越抬不起头!
尤其,他掌握到的线索,一旦成为自己的东西,那在他破案晋升的同时,还能使其在知府面前无可表现,何乐而不为?
一念及此,杨奂仁喜不自胜,一张脸上写满笑意。
闻言见状,高也微微有些沉默,但他并未考虑多久,便颔首应下了杨奂仁的条件。
杨奂仁哈哈一笑,身心皆为之一舒,鼓励属下一般拍了拍高也的肩膀,叮嘱一句“好好努力”,就将那封润湿的举荐信叠好放回怀中,后领着众衙差继续往邹府的各个角落搜查去了。
高也侧头看着自己被杨奂仁拍过的肩膀,感受着上面残留的触感,心中一股异样腾升。
虽然高也很清楚,杨奂仁对他,不可能有什么真情实意的安慰鼓舞,但这一动作,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回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事情。
彼时,他还只是大理寺中从七品下的一介小小录事,掌寺中印章、抄目、文书、簿籍及案件立档等相关事宜,人微言轻,除寺中主簿之外,几乎无可党朋。
若非主簿时常关怀鼓励帮扶,他也不可能出头有日,只可惜,后来发生了那起案子……
回想至此,高也心中的愁绪以及想要破案让小明死得瞑目,并证实岁禾果有未卜先知能力的意愿,便更加迫切。
他不知李安此次回去能否将岁禾唤醒,更不知其对此次的事件所知几何,但他仍旧抱持一线希望。
自从刘岳氏口中得知,并自己也确认了,是岁禾在几件案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