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一些往事,禁不住淡淡笑了,以前那株梨树开花总是不合时节,春天也开,冬天也开,你来了也开,你走了却不开了。所以那时候很害怕梨树不开花,那一定是你走了。
我的心情会影响万物,也就是神界所说的创造之力吧。她靠在他肩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我在同辈的姊妹里天赋极高,便是哥哥们都比不上。听闻我出生之时天显异象,十里天雷滚滚,长辈们都说我生下来应是个大人物,便合力为我抵抗天劫。
余子书正听着,然后呢?
可我一生下来便差点神魂俱灭,母后为我重塑肉身,强行改命,她伤了本体,只撑了十几年便去了。她微微叹气,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分明是个克星才对。
余子书揽住她的肩膀,安慰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种种迹象都说明你是个大人物。
禾锦被他说笑了,你这样一说,我若不成大人物,岂不辜负老天一番美意?
我可没这样说。他赶紧转了话题,你说你是魔尊之子,那你不是活了很多年了?
也就两千多岁吧,我在家里是最小的。
你两千多岁,我才二十几岁,那你岂不是老牛吃嫩草了?
禾锦立马直起腰,睁大了眼睛瞪他,要真算起来,你都几万岁了,你才是老牛吃嫩草!
我老牛吃嫩草?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余子书伸手捞她痒痒,笑道:你怎么这么不害臊?
停停停!禾锦笑作一团,倒在他身上,你这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快放开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余子书这才罢手,顺手将她圈进怀里,咱两都私奔了,就别管什么谁大谁小了,凑合着过吧。
谁凑合?禾锦别扭了,皱着鼻子,你那天要死要活求我不要走,我也是心软才留下来,我才是凑合。
行,你说了算。余子书说着就蹭她的耳朵,蹭得很痒,禾锦连忙一躲,双双倒在地上。
四目相对,发丝散落一地,她的眼仿佛能摄人心魂。那风情太过旖旎,余子书一下子红了脸,不知所措。
禾锦伸手抱住他脖子,笑着问他:等你回了神界,还会记得我吗?
当然会记得。他认真地看着她,承诺道:无论我是谁,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如既往,爱你如命。
你发誓。
我发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凄苦一生,孤独终老。
禾锦吻了上去,唇齿相缠的一瞬间,她的身体滚烫如火,甚至都不用吸食鲜活之血,就找到了能让她活下去的东西。
梨花落下来,铺洒一地,夹杂在她的发间,美得如诗如画。
余子书醉在这梦里,再不愿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