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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蹄滚滚,杀意狂涌,汹汹的冲杀军势,让山河变动,天地色变。
呐喊声,厮杀声,惨叫声在这恢弘的战场上络绎不绝,唯有双方的军旗被硝烟吹得猎猎作响。
每每有旗帜倒下,便很快有的战旗立起。
每个旗帜代表着是一方战意,人可以死,旗不能倒,每面旗帜下都埋葬着皑皑白骨。
双方汹涌的铁骑如两阵奔涌的河流撞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
每个前排的军士都是带着必死的决意,冲锋在前,如果只是落马,便马上举起手中长刀,和对方绞杀在一起。
鲜血洒落在这片战场的每一处角落,这样残酷的战争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月已西斜,东方渐渐泛白。
天色将明未明,这一刻,是人类反应最为迟钝,也是困意最深的时候。
天辰军前锋大将此时身披重甲,手提弯月青龙刀,脸上满是冷绝之色,手臂机械般挥动着,似乎不知疲惫。
紧跟身后的数万天辰军皆是如此,虽然满脸疲困,但是双眼间光芒四射,如鹰爪般看着即将崩溃的敌人。
黑压压如无声的兵马俑,按照平日操练的军势,挥动着手中兵器,这些百战之士没有丝毫因为疲倦而放弃。
鸡鸣晓柳,和煦的阳光照射在每个染色的战士脸上。
这场战役已经持续了许久,血战长夜,但是能手刃仇人的快感让这些军士丝毫没有怨言,只求能够马革裹尸,以身殉国。
突然数万大军身后传来一声鸡公般的刻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前锋大将抬头望了一眼即将落下的弯月,眼神如同刀锋般射向传信之人,骂道:“你他娘的有屁快放。”
谁知道这个阉人竟然摆出一个趾高气昂的神色:“咱家乃先锋监军,尔等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大将杀意溢出,寒芒如霹雳般掠过,顿时将这位所谓的监军高帽削去半块。
刀锋紧贴着自己的脖子,监军咽了咽口水,还未反应过来,木讷地点了点头说道:“命令先锋向前推进百里。”
“可是前面是山口,后面紧接着便是狭长的谷道,这是要大举反攻?”大将质问道。
太监仿佛又重拾起了勇气,叫嚣着:“这是本部作出的命令,如有违者,当军法处理。”
先锋大将眼中看向麾下疲惫的军士,眼中仿佛溢出血,冷哼一下说道:“如果中伏,唯你是问,等着我来取你狗头。儿郎们随我冲!”
只听大将一声吼叫,一马当先向着山谷间冲杀而去。
轰天的吼声中,数万先锋军如狼虎般向前扑去,追随着自家主将狂涌而出。
未几,四面八方也响起了冲天般的杀声。
几乎同一时间,铺开的战线上几乎所有这些的前线军队都收到了向前推进的命令,都不约而同选择强忍疲惫,开始了大举反攻。
这些前些军士将领心中以为后方制定了严密的策略,必定会有后手,为了国之安危,为了万古长存的基业。
无一不作出了明知道是死路,而奋勇前进的抉择。
中军内,此处云集了上百万大军,数百万的军队也不可能同时扑杀过去,唯有分为一波又一波向前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