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娇淡然道:“我再次重申,那片渔区是我方的领海、领空,不所在所谓‘争议区域’一说,更谈不上深意,这只是老人的遗愿!”
“听说刘xx同志是您的祖父,您如何评价他的一生?”
有一位聪明的h国记者把问题转移,看似简单却暗藏凶险。
刘娇何偿不明白他的意思,颇为伤感地说:“您说的没错,那位伟大的老人是我的祖父,我为拥有这样一位祖父感到自豪,我将向祖父学习,为了祖国的安全、和平发展而贡献自己的力量,并且要守卫我们的国家不受侵犯。至于对他的评价,请看官方道报,谢谢!”
“我们家有一位出色的外交家!”张清扬盯着电视微微一笑。
刘远山欣慰地点点头,长叹道:“这孩子自小就没了娘,一直都和爷爷在一起,她和爷爷的感情最深。”
“娇娇长大了,不再是过去那个总和我撒娇的妹妹了!”张清扬心里流淌着浓浓的爱意。
“小文和小武经历了这件事,我看也成长多了。”刘远山看向张清扬:“这个家的担子就落在你们肩上了!”
“爸,您也该歇歇了……”
电视上的新闻发布会还在继续,面对一些挑衅,刘娇的回答非常强硬。
“对,就是要这么说!”刘远山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
张清扬看向日渐苍老的父亲,眼睛一酸差点落泪。
“清扬,这两天参加完活动就早点回去吧,别见太多人了……”刘远山提醒道。
张清扬点点头,他明白刘远山的意思,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刘家的举动,特别是张清扬,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解读出很多的含意。他在京城呆得时间发发越久,就越会给人造成“急着抱团”的印象。
他刚要说话,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贺保国。
“贺叔叔……”
“你爸在吧?我找他……”
张清扬赶紧把电话交给刘远山。刘远山听了几句,脸色大变,很快就放下了电话,看向张清扬喃喃道:“西北果然要变了!”
张清扬的心猛地一提,动手了吗?
西北迎宾馆牡丹厅内,张清扬正在和省委副书记阿布爱德江、哈木市委书记朱迪喝酒。两人偷偷地打量着张清扬,虽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异常,但是他们此时都能够理解这位年轻省委书记的感受。西北的工作刚刚有所起色,没想到又要历经大变,这对张清扬来说可是严重的打击。
“张书记,”阿布爱德江举起酒杯,“我……”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憋出来一句:“我这辈子没服过别人,就服你了!”
“呵呵……”张清扬微微一笑,“阿布,什么也不用说了,都在酒里头!”
“对!”阿布爱德江一仰脖,杯中酒全都干了。
张清扬长叹一声,惆怅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张书记,”朱迪气愤地拍了拍桌子:“上头到底想干什么!西北的班子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结果他妈的就……”
“老朱!”张清扬喊住朱迪:“这话就在此打住了,以后别说了。”
“哎!”朱迪连连摇头。
还没等张清扬回到西北,关于西北班子要大动的消息就已经传开了,甚至还有人说高层要调走张书记,刘老一去世,刘家人就要被搁置了。自然,有这种想法的都是一些不了解政治的基层工作人员。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两天西北的风向很不对劲儿,让人感到不舒服。
张清扬回到西北后的这几天出奇的安静,连刘老的一些纪念活动都没有出席,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大家都不知道张书记在干什么,大部分人都认为或许是之前太高调,他以后不准备出风头了。现在刘家的靠山倒了,张书记就要被高层打入冷宫了。有不少人都很同情他,年纪轻轻就要提前退二线,这对他来说还真是残忍。
张清扬看向面前的两人,摆摆手道:“我还没倒呢,不用那么看我。”
“不是……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两人有点急了。
“和你们开个玩笑。”张清扬举起酒杯:“别的话不说了,来吧,祝愿两位的未来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