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这才稍稍正经一回,点头道:“放心,有我盯着呢,出不了大事!等主子身子稍好些了,我再启程。”
似水这才松了口气。
如梦又不放心的上前给上官灵月搭了脉,眉头皱成了苍蝇,咬牙切齿的暗骂道:“就说把那坏事的丫头调走,你们非得安排到主子身边来,看她办的什么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现在发牢骚有什么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四个,就你医术是深得主子真传的,你费点心,再好好看看。这不久后还有场硬仗要打呢!”似水面露担忧,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医术不如人。
如梦摇头道:“她的身子倒无大碍了,可心伤难治。就怕还像当年那场景。老爷夫人都靠不住,这会儿,谁能开解她!”
似水沉默了,良久,她突然眼前一亮:“我去给边关送封信!”
如梦骤然抬头,也是恍然惊醒,当即语无伦次的催促:“这个行,你,你快去!这里有我守着,你去传信!”
似水笑了,转身,如风一般飘出了屋,很快消失在原家的院子。
如梦暗笑了一声,突然一把拉开了坐在床前的原清扬,也不顾原清扬的不悦,伏身在上官灵月的耳旁,低声说道:“路关关自边关出发了,不日就到,姑娘可想她了?还有古河镇的辣婆婆,说是收拾了十坛子的辣生姜来送中秋礼,她可最疼姑娘了,姑娘不打算去迎迎?”
每说一句,都能看到上官灵月的眼皮动上一动,如梦喜极而泣。
强忍着哭意,一字一句的说着上官灵月在意的事。
“今年北边也不太平,路将军听说都和吴国的人打了好几场了,这会儿肯定还打着呢,也不知道将士们能不能吃饱穿暖……”
卢氏紧紧的抓着李氏的胳膊,分外紧张,小声问李氏:“这样有用吗?”
李氏点头道:“应该是有用的,我看到清扬媳妇的眼皮在动了。”
卢氏闻言,立马认真的看过去。发现还真是,顿时喜极而泣。
原老太太也忍不住走近了两步,发现确实是这样,忍不住捂着嘴又哭又笑。
原清扬半蹲在床前,一声一声唤着“灵月”,眼睛都红了,却倔强的守在一旁,一步不挪。
他很想抓着上官灵月的手,亲自唤起她。
可是,他心底却又没有底气,不敢和如梦争。
说到底,他还是自卑了,他怕自己在上官灵月心里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在他眼里,上官灵月是如此的完美。
当晚,原家众人,谁也没有心思吃饭,只似水和如梦强行咽了几口饭。
饭后,似水回了庄子,如梦守在原家,就在上官灵月的屋门口,静静坐了一夜。
所有人,好像都不饿一样,饭菜孤零零的放在桌上,早已凉透,可大伙儿也看一眼都不曾。
大家伙早已把上官灵月当作是原家的一份子,是原家嫡亲嫡亲的亲人。
原清扬和原家三姐妹守在屋子里,原老太太、李氏卢氏等人则等在大堂里,都在等着上官灵月的苏醒。
一夜过去,上官灵月还是没有苏醒。
似水早早的送来了早饭,看到桌子上一点未动的饭菜,心下感动,强忍着泪水,把冷了的饭菜收拾了,将早餐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