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似水急急忙忙的跑回庄子,却没有马上去休息,而是召来了流年和佳期二人,开门见山的说道:“尽快查出张姨娘的姘头是谁。还有,那件事也一起查。现在其他的事先放一边,这两件才是重头!”
“主子又伤情了?”佳期一脸担忧。
“主子肩上的伤,难道就是……?”流年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机般,面色冷峻。
似水叹气道:“主子肩上的伤,是她心底的痛,她心底无可磨灭的阴影。今日她独自伤情,我故意曲解,觉得她是为府上的事闹心。主子不愿我们跟着着急担心,竟然也顺着我的话头说。唉,主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上官府算什么,也值得主子那般费心吗。这世间,能让主子这般伤情的,除了那位,也是没谁了!”似水讽刺的笑了笑。
“她也配!”流年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佳期无语的瞪了流年一年:“你别胡来,她是不配,但主子稀罕着,你敢动一个试试!”
流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狠狠的道:“待我查出真相,我一定跑到她面前好好奚落一番!看她还怎么有脸对上我家主子!”
佳期如有同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明儿个早起,我就出发,争取这些天就查出真相来。”
“我也去!”流年立马表态。
似水白了她们一眼:“别光说不做,早点去歇息,明天早点起,早点把事情弄清楚了,也好让大家都安心!”
流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对着似水摆摆手,转身打着哈欠,渐行渐远。
佳期打量了下自己这一身睡衣,也无奈的摆摆手:“我也回去歇着了。”说着转身就走,待走到门口,佳期似乎才想起来一事,连忙转身对似水说道,“明天和如梦说一声,对张姨娘名下的几间铺子重点部署,待我们查出事情真相,再统一收网。”
似水点头:“主子一向是不给张姨娘面子,若是张姨娘真的背叛了老爷,张姨娘还想拿走一个铜板,不可能!哪怕这些是她的嫁妆,也不行!非让她倾家荡产不可!”
佳期煞有其事的握了握拳头,做出个打气的模样,然后嘿嘿笑了两声,随即打了两个哈欠,摆摆手,满眼的困乏,摇摇晃晃的走了。
似水见屋中就她一人在纠结,顿时觉得不平衡了,拍了拍衣裙,也潇洒的回了房门。仿佛刚才那悲天悯人的不是她似的。
同一时间,丰城上官府。
大半夜的,上官府灯火通明,上官云阙亲自拿着鞭子,将上官天赐吊起来,狠狠的抽打。
张姨娘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上官雅权死死地抱着张姨娘,不让她去阻拦。
“啊——啊!啊!娘,娘啊!救我啊,救我啊!娘,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爹,爹,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爹……”上官天赐痛哭着,声声催人泪。
管家在一旁也是心疼的不行,可是又不能去求情,直接干着急。
“你才多大,啊,居然输光了家产,这是让我们跟着你一起和西北风吗?啊!”上官府越想越气,他顶着多大的风险积累下来的财富啊,都被这个败家子给折腾没了!
“老爷,天赐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你别打了,再打就不好了!老爷,你手下留情啊!老爷……”张姨娘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此时也是顾不得形象了,儿子是下半生的靠山啊,他要是出了事,自己下半辈子就完了!
管家也是时候的站了出来:“老爷,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命都要没了半条了,老爷,这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唯一的儿子!
这可是救命的灵药啊!
上官云阙顿了顿,又狠狠地抽了几鞭子,吓得管家立马去夺鞭子:“老爷,你别冲动啊!”
上官云阙手一甩,回身又踹了一脚:“我上官云阙造孽太多,才让老天爷赐下你这么个孽子!你!哼!”一甩手,夺门而出。
张姨娘立马扑向儿子,颤抖着手,哆哆嗦嗦的给上官天赐解开绳子,一边大叫着:“快,快去叫大夫,叫大夫!”
管家立马拔腿就往外走,指挥着一个仆从:“快去叫大夫,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