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谁的奸?纪戎难以置信地问道。
老刘表示毫不知情。
皇上亲口说的?纪戎又问。
不知道,我猜的。
纪戎差点背过气去。
老刘不甘地表示皇上那脸色,不是捉奸还能是什么?我跟了他一辈子,这还能看不出来?而且你这门口栓了一匹马,一看家里就有男客。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纪戎燥地挥了挥手,连忙往自己房里奔。
她虽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但阿征还在床上躺着呢。
一进了房间,纪戎忽而觉得气温骤降,冻的她一哆嗦。
如果说外面还仅仅是初秋的天气,那么屋子里现在就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纪戎看了一眼,差点背过气去。
皇上果然正盯着她的床。
他还真是来捉奸的?!
好死不死,今天她的床上有两床被子,而且其中一床下面还裹着个人。
皇上背对着纪戎,衣冠胜雪,衬得他更像一块玄冰一般,寒气逼人。
纪爱卿。皇上忽然出声,略带薄怒。今晚家里挺热闹?
纪戎吓得几乎心梗,急中生智,赶忙上前一步掀了被子,皇上叫你呢!赶快起来!
纪征终于从被子中解放出来,脸上早已憋得通红,又连咳了几声才下了床,跪在床脚。
陆修羽一滞?
参见皇上。纪征音色嘶哑,头颅低垂。
纪戎此时怯怯插话,阿征今日来微臣家中小坐,又兼身子不太舒服,故而微臣让他在此休息。
陆修羽脸上难得掠过一丝尴尬,顿了顿,伸手扶起纪征。
纪戎刚想再说些什么,陆修羽忽然转头,一脸煞有介事对纪戎道是纪爱卿身体不适,你怎么还在此打扰他休息?
纪戎腹诽谁才是你的纪爱卿!
但还没诽完,皇上修长的手便握住了纪戎的手腕,把她拖出了屋子,顺手还把纪征关在了屋子里。
纪戎被他拖了一个小趔趄,差点栽倒。陆修羽伸手一揽,纪戎人便在他怀里了。
门外留守的太监老刘立刻心领神会,将院门也关上了,只留下他们二人。
陆修羽没有放开她,一双手臂反而紧了紧,将她箍在身边。
你告诉我,床上为什么会有两床被子?皇上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问道。那是你弟弟,理应避嫌。纪戎眨眨眼睛,脸色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