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若是再见面,希望能再好好打一次!段浪收刀回鞘,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转身带着龙葵往远方走去,月色洒在两人离去的路上,多了几分别离的忧伤。虽然不过只是几个小时的交情,但朱云华对于段浪此人感观极佳,对于下次再见也是多了不少的期待。
输的痛快了?朱嫦笙小心的擦了擦朱云华手臂上的伤口,对于受伤一事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平时多流点小血,日后总能少受点大伤。
酣畅淋漓,天下厉害的人果然很多,日后修炼还是得更抓紧点,师父留下的武运没道理在我手中蒙尘。
你有这心便好了,云华你练武迟了几步,以后难免要付出更多的心血,但凡是都有个度数,其中深浅要你自己好好把握才是了。朱嫦笙又讲了一些关于修炼一事的注意事项后,方才结伴一道返回福王府。
回去之后朱云华并没有着急上榻,将那一把从白芷那里得来的云丛剑取出打开之后,原本缩在一角落昏睡的老陈勉强的弹开眼皮看了一眼,便又继续合拢昏睡。
朱云华看着这柄云丛剑,心里的澎湃不言而喻,想要伸手握住云丛剑,却又惶恐自己这不懂剑术的身子是否会败了这柄好剑的灵气,踌躇之间老陈的声音轻飘飘的飘来,少爷若是想练剑,可以多看看王先生留下的那本笔记,竖着看,说不定能找到不少的蹊跷之处。
闻言,朱云华不疑有他地起身拿下那一本笔记,按照老陈所言竖着浏览,登时发现了一篇全然不同于文章道理的功法,功法无名,按照王先生所留字迹,此乃他字迹读书之时偶尔练剑所悟,通篇一千来字没有一句讲如何出剑,然而看了之后似乎便已然明了自己是该如何出剑。
老陈你如何得知?朱云华强压下心中看这篇功法的渴望看向老陈,后者睁开眼皮晃着个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老仆年纪大,那时候在路上的时候王先生便跟老仆说了此事,让老仆找一个恰当的时间给少爷说,老仆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到了而已。
朱云华沉吟许久又问,王先生可还有说些什么?
无非是让少爷慢一点来,这剑法说是跟着道理来的,横看竖看不能有失偏颇,齐头并进才是练这手剑法的关键。老陈喝了茶水露出一口黄牙嘿嘿道,少爷也别忘了锤炼拳头,这练剑说到底没有这拳头来得实在,这身体好了干啥事都好,少爷若是想练剑,老仆也可以跟着帮衬帮衬,就当个靶子。
老陈你还是算了吧,我怕一个闪失把你老骨头折到可不好了,练剑一事不急,当下还是要把师父的拳法学到家才是。朱云华合上云丛剑,起身走出屋外洗漱,屋内老陈敲了敲云丛剑,这躺在盒中的利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疯狂的晃动起来,就像狂热的粉丝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一般。
还不到时候啊老陈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重新缩到角落里眯眼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朱云华还在院子里练拳的时候,朱云海便笑着走入庭院伸出了三根手指,甲榜第三,云华你还真不愧是读书的料啊!
朱云华收回拳架憨憨的笑了笑道,差云海兄太多了,拿了个秀才名号,也算是给过去有了个交代了。朱云海笑着跟朱云华又说了几句之后便说有事先行一步,同时让朱云华去找朱嫦笙说是有要事吩咐,两人便匆匆离去。
朱嫦笙闺房之中,点着一炉云海墨竹,气味淡雅清新,里面坐着朱嫦笙和朱长训二人,见到朱云华入内点点头便算打了个招呼,等到朱云华坐好之后,稍显沉闷的空气方才有了那么一点的松动,朱嫦笙扫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朱长训第一次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爹亲,只是上个山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别弄得这幅臭脸,让云华看了笑话。
若是笑话能让你留下来,为父舍了这面子又何妨?朱长训摇摇头,一肚子的苦水是半点说不出来,看向朱嫦笙喃喃道,嫦笙,你这二十多年过得太累了。
朱嫦笙指尖将自己滑落的青丝别在耳后抹去了眼眸之中的那份惆怅彷徨道,女儿心意已决,爹亲应该清楚劝不回来的。
云华,当下你也有了功名,出门在外好歹算是多了那么一点点的保障,阿姊在武当山上等你来,希望你别让阿姊等太久。朱嫦笙起身走到朱云华身前,一双美眸在朱云华身上上下游走,最后停留在朱云华的眼眸,对视许久之后方才摇摇头取出三张符箓递了过去,这是你阿姊师父给的带有极大威能的符箓,你拿着若是遇到危险不要吝惜,符没了,可以再画,人若没了,那便万事休了。
朱云华看了眼三道符箓,只觉得这三个符箓散发着极其骇人的金光,自己只是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双眼被利器刺伤连忙收回了眼神,但心中已经明了这三张符箓绝不是寻常物件,即便是对于朱嫦笙的师父而言,想要绘制出这三张符箓也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