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松开紧攥的拳头,伸手握住树枝,但手却止不住颤抖,只得又收了回来。
穆风轻笑一声:我以为你是见过大世面的,没想到这么胆小!你照顾时疫病人时,不怕吗?
云舒觉得丢脸,不由得分辨道:时疫病人又没受这么重的伤!
穆风收起了笑:是因为伤重,还是因为受伤的是我?
这句话像是一根灵巧的手指,拨动她的心弦,发出一声清响,随后是令人不安的颤音。
穆风接着说:我现在,既觉得受伤挺好,又希望自己没受伤!
他是不是伤得太重,开始说胡话了?
云舒担忧地看他一眼,伸手去按他的脉搏。
穆风眼眸深沉如墨,说不清书写的是喜悦还是哀凉:
只有受了伤,我才有理由让你陪着我,你才不会躲着我!可我终究不愿你担心,所以还是不受伤的好!
现在拨弦的是个生手了,只闻其声,不解其意,不辨其情。
云舒愣怔住了。
君穆风突然伸手,一把拔出了树枝,鲜血如泉,喷涌而出。
云舒大惊失色,赶紧用涂了厚厚一层药泥的纱布按住伤口。
温热的血浸透了纱布,又从她的手指直透进心里。心里那层冰壳,渐渐变薄,消融。
云舒很抗拒这种感觉,收敛心神替他仔细包扎了,又想去按压他的肢体,看看有无内伤与骨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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