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怼教导主任的消息在老师堆里迅速传开，当事人疑是早恋，丝毫没有半分悔意，甚至还放言真要的早恋了，敲锣打鼓通知双方家长和老师。
一天时间不到，湖城中学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国庆文艺活动开幕前，其余几个主持人纷纷向江月白打听这传言的真假。
“夸张了。”她化着精致妆容，笑得明媚灿烂：“我没有说过敲锣打鼓哦。”
江月白和他们聊了几句，在开幕前到后台没找到纪临木，直到主持人在念到他的节目，她才见到了一个全新的纪临木。
少年穿着黑色正装出场，长腿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舞台，他面容清隽，神色温和，经过江月白时，她看到了他眼底那抹少有的自信。
拥有自信的纪临木，气质仿佛更上一层。
少女刚朝他扬起嘴角笑了笑，冲他加油的手势还没使出来，纪临木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拉住着没反应过来的江月白，一同走上舞台。
台下同学响起了掌声，江月白反应快，她穿着白色礼裙，此刻和西装少年也算得上般配，两人默契地向观众台轻轻弯身行了个礼。
趁着走向钢琴这段短距离，纪临木偏头小声地跟她报了首曲目《瞬间的永恒》。
“万一我不会弹呢？”江月白看向他，小声地问道。
少年对上她的视线，作了个请的手势，江月白优雅入座，他紧跟着坐在她身旁，等两人的手轻放在黑白键上时
纪临木才满眼笑意地回她：“我只学你会的。”
江月白嘴角微扬，无声勾起，轻灵音声起，修长白净的手指灵活地在黑白键上跳跃，婉转悠扬，悦耳动听。
他们第一次合作，因为默契度不赖，所以少女很享受这次舞台，渐入佳境而忽略了一直偏头看着她的纪临木。
这次双人演奏不是纪临木临时起意，他想过江月白会拒绝，但她从容，毫不挣扎地跟着上台，是他意料之外的小惊喜。
也因如此，纪临木成了这次江月白怼教导主任的原因之一，纷纷默认少年就是她护着的那位学弟，不惜顶撞老师的初恋之人。
《瞬间的永恒》得了二等奖。
少年上台领奖拍照留念的照片，定格在他偏着脑袋，目光斜视着站在舞台边的江月白，见她无声笑容，他也勾起嘴唇，露出笑意。
活动落幕后，江月白不小心被撞倒滚了几步阶梯，少年背着她穿过人群，稳步走去医务室。
“阿纪，你用牛奶洗澡的吧，奶味这么香。”江月白趴在他的背上，少年早已将西装外套脱下，隔着两层衣物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不同他本性的冷，是极其温热。
膝盖窝内侧被他的臂弯兜着，负重九十斤的她，丝毫没听到他的喘息，让江月白联想到“安全感”一词。
她微微收紧圈住他脖子的手，一直保持距离的脑袋靠近了些。
“洗发水沐浴露都是牛奶味的，觉得好闻。”纪
临木眼眉稍弯，轻声道。
也是他特意挑的味道，江月白初次对他身上有奶味惊讶之余，也不讨厌，那应该就是喜欢了。
她喜欢的味道，他也会喜欢。
江月白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你什么时候学的钢琴？”
“纪琳薇去练古筝的后半个月，我也报了家钢琴培训班。”
“那为什么想学钢琴？”
纪临木脑袋一偏，和靠得极近少女的侧脸轻碰了下，微妙触觉让他的耳尖又悄悄爬上微红。
少年清冽的嗓音低哑而魅惑，他说：“学姐应该知道的，我为你而学，也因你而努力。”
“阿纪这是表白吗？”江月白反应过来后，笑眯眯地打趣了句。
纪临木似乎害羞了，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少女笑得更大声了，丝毫不在意四周路过的同学，她将自己的脸颊贴了贴少年的侧脸，莞尔道：“那我想考清华北大，你会跟我一起考吗？”
“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她看见少年的眼眉弯弯，嘴角也勾起好看弧度，干净且乖巧。江月白忍不住‘啧’了一声：“弟弟，你看着好乖，姐姐好像有点喜欢，怎么办？”
“那姐姐做我女朋友吗？”纪临木放慢脚步，轻声问道。
江月白笑道：“唔，虽然你的月考年级第一，但学姐我好歹也是拿过省竞赛名次的人，今年有个物理竞赛，全国级别的，我们一起参加？”
没有得到回复也是纪临木意料之中的猜想，他轻笑
道：“姐姐好像很认可我的智商？”
“天才噢，能不认可吗？”
江月白语气染上几分认真，她道：“阿纪，你的闪光点不需要被压抑，自己拥有的资本，也不该去埋没。”
“你该是耀眼的，学姐也想看耀眼的纪临木。”
纪临木没有再问为什么，他只是笑着应了声：“好，会看到的。”
自此文艺活动后，关于学校cp论坛两人话题，热度再次飙升到一个高度，有江月白的地方基本能看到纪临木的身影，两人成了同学们口中的形影不离。
同学们对青春年华爱恋的期待也飙升起来，被教导主任发现的情侣越来越多，于是带头谈恋爱的江月白又被请去谈话，而纪临木也被邀请在其中。
只是两人的谈话是分开的，江月白在前，纪临木在后。
轮到少年时，教导主任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但对待年级第一，理科满分的好苗子，他还是耐心教导了一番。
哪知一直沉默的少年突然问了句：“江学姐怎么看？”
教导主任虽然很想他们好好学习，不要搞早恋这一档子事，但还是压着怒火将江月白的原话说给少年庭。
“其实我觉得学校明面上可以要求不准早恋，毕竟要普遍高校都是这样规定的，但可以暗地里允许，只要学生保准他们的成绩有所提高，这样一来，既能成全我们青少年对青春恋爱的期待，又能把成绩提上去。”
“到时候图书馆里
都是成双成对，为初恋为成绩而努力奋斗的情侣，多么壮观的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