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学弟不比季林安的段位高多了?闻如梦直接就给纪临木的操作吹了个流氓哨,以示赞许鼓励。
随后,她立马遭到季林安和江月白的目光扫荡,而学弟却抬起眼弯弯眉,朝她善意一笑,露出颗小虎牙。
哎哟!怪不得能让江月白宠得他上天,这副奶乖劲儿,看得她视线都要挪不开了!
闻如梦不顾好姐妹的警告,再次对学弟吹了个口哨,看得其他同学嘴痒,也忍不住跟着打趣起来。
“学弟,不是自个盘里的菜不好吃吧,是江学姐盘里的香吧哈哈哈……”
“学弟我劝你别俏想了,我们这些学长学姐都还没吃过江学姐给夹的菜呢,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几人笑哈哈地打诨了下,江月白知道他们只是开玩笑,假装恼怒地哼了声,说了句:“学弟脸皮薄,把他吓到了,这顿饭你们包了啊?”
“哎,江月白,你居然这么护短啊,这学弟该不会真是你拐来的吧?”
“你们就当是吧。”江月白说完,也不再管他们胡说八道,偏头看向少年,对上他泛着细碎光的眼眸,商量道:“真想吃?但香酥肉块我已经动了,要不我把饭卡给你,你再去打一份?”
纪临木略微失落地垂下眼眸,摇摇头:“不用了,我吃得不多,我吃好了,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聊。”
说着,少年冲其他人笑了笑,端起饭盘起身经过季林安时,两人视线再次撞上
他嘴角微勾,第一次对这个学长露出了笑容。
“……”季林安被这个学弟的笑弄得一脸疑惑,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旁边的江月白也跟着起身,匆忙忙对他们说了句:“我也吃饱了,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少女便端着饭盘小跑着跟上少年。
听着身后频率稍快的脚步声,纪临木抿紧的嘴唇渐渐放松扬起,他一边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幼稚试探感到难堪,一边为学姐抛下一堆同学来找自己而愉悦。
这种试探早在他问那句“学姐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时就开始了,还有各种眼睛情绪的观察。
他或许……
也被她那双明亮自信的眼眸所迷惑。
被江月白扔下的两个邻居,一个木着脸色在想事情,一个满脸意味不明的笑容,其他同学聊了几句也走了,偌大饭堂从坐满了人,到只余三五人。
眼镜男生陆泽鸿和季林安是前后桌,两人关系还可以,加上他经常问季林安学习上的问题,成绩也提升了不少,所以陆泽鸿多少想帮帮这个前桌。
他厚重的黑镜框挡住了部分视线,见前桌拧着眉梢思绪得正入迷,眼底那抹铁青却显眼,陆泽鸿想了想,还是安慰道:“林安,江月白来吃饭前跟我说,让你吃完饭就去补个觉。”
“嗯,知道了。”季林安揉揉眉梢,缓缓闭上眼睛。
她也知道他需要补觉,他吃完饭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她还跟学
弟跑了……感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果然不适合他,算了。
闻如梦就算看出江月白对季林安毫无心思,对学弟偏了心,但到底是认识多年的好邻居,见他那副有异动却又十分冷漠的脸色,还一点行动都没有!她恨铁不成钢地横了眼过去。
“走,我给你支个招。”
日头正猛,操场围边树荫下,闷热微风拂过,少年低着头吃学姐买来的三明治,鼻间混杂着风吹来的淡茶香,耳边听着学姐对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通。
最后沉默了片刻,她突然问道:“阿纪,刚才你是故意的吧?”
纪临木细嚼慢咽地吞下嘴里的食物后,才偏头看向手肘搭着膝盖,手掌托着自己下巴的江月白,刚才跑去买三明治时,几缕头发挣脱束缚在脸旁随风摇摆,有些许凌乱。
少年目光看过来,她微抬眼眸,直迎而上,凝视着那棕色瞳眸里的微动,仿佛有些乱和慌,半晌,江月白笑道:“打饭时候那香酥肉块就在最前面,你扫了眼就没再看,要真想吃,早就点了。”
“阿纪这是看哪个学长学姐不顺眼呀,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她问得直接。
少年也承认得直接,他点头道:“刚才是故意的,但我没有看学长不顺眼。”
“嗯,没有看学长不顺眼,直接就学长了?”江月白眼底染上了几分好奇和疑惑,问道:“为什么不喜欢季林安,他上次还帮忙送你去医院来着,你
这算是恩将仇报吗?”
见她全然没有生气或恼怒,纪临木这才反驳道:“学姐,这个成语不是这样用的。”
“你一个语文考68分的人跟我说成语怎么用吗学弟。”江月白眉梢微扬,眼带戏谑,见少年愣了下,随即拧紧了眉梢,以为他被打击到了,正打算来个转折,夸他虽然语文差了点,但其他科的分数却非常感人时。
纪临木开口道:“学姐,我没看过语文书,也没听过课。”
言下之意就是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要没事找事。语气平淡,实则凡赛尔,偏生江月白还听出了一丝丝委屈,她抿了抿嘴唇,看向少年透露着认真的脸色,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声。
“上次你明明还不承认自己的厉害,现在肯承认了?不复习就年级第三了,认真学还得了?学姐等你高考拿下全国第一哈。”江月白轻撞了下他的肩膀,眨眨眼道。
纪临木勾了勾嘴唇,笑得有些冷:“学姐,太看得起我了,不过是作弊得来的分数而已。”
江月白微愣,眉梢微蹙:“什么意思?阿纪你……”
少年神色回到最初的冷漠,他将没吃完三明治的包装袋随手裹了裹,捏在手心,随后站起身来,一米八几的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江月白。
“嘘……”
“学姐不要问太多,不然会为难我的。”话语刚落,纪临木便转身迈着大长腿离开,留下一脸懵圈的
少女。
五年前的天才儿童犯罪案被某些人所熟知,不少借着朋友、医生甚至于老师的名头靠近而去挖掘他和白任卿的心理变化,评判他们的犯罪率和犯罪心理。
他们既想要了解熟知天才儿童的大脑想法,却又拿他和白任卿当研究实验对象,跟那些犯罪分子一样,哄诱着他利用这个大脑去帮他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