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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曳将夭璃拥在怀里，看着她手腕内侧浮出来的一个蓝色的剑形印记，才仿佛松了一口气，将依旧睡着的人贴在了自己胸口。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跟阿璃之所以能够进入北冥，也是因为身上有犀滕的执念？”

“自然，你现在还有羲荒的龙骨。”

衾玥一惊，“你说什么？这……这小子，有羲荒的龙骨？他也抽了羲荒的神骨做兵刃？”

旭泽白了他一眼，“他现在整副身架，都是羲荒的。可不是单单一根龙骨一柄神器的事情。”

“所以你小子刚刚那是什么表情？就你这副身子骨，可以跟云合还有蔚然拼一拼。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除了北冥的生灵，其他的不管是神魔两域，还是天域，亦或者人间，都需要遵守犀滕设下的天道。可天道之上，阿璃的命格是夭格，注定早逝的那种命运。”他眼神有些无助，“可我是神格……”

“要不然……把犀滕唤出来问一问？”衾玥提了个意见，“严格来说，除北冥之外的世界，是他创造的，你口中所谓的天道，如果能够打破便好，如果不能打破，问问他有没有办法改变，也是好的。”

等到两人将犀滕唤出来的时候，犀滕看了看夭璃手腕内侧的剑形印记，虚幻的身影笑了笑，仿佛是看着自己顽劣的孩子：“他们抽了谁的神骨？”

“蔚然的。”

“替我多谢他了。找我出来干什么？”

“问一下你天道是怎么回事。这孩子说，他自己是神格，夭璃是夭格，有没有办法改变？”旭泽问道。

犀滕摇摇头，“如果要强行改变命格，若是普通人还好，他们两人一个是权皇一个是魔君，要改动他们的命格，需要献祭数以万计的生灵，才能做到。”

“那有没有办法为他们求一个圆满呢？你不是还有执念需要他们完成？如果夭璃早夭，那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了。”衾玥追问。

犀滕微微皱眉低下头，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否受的了漫长的离别。”

他给出的办法，是这一世已经不可能做出改变，但，如果利用沧曳的神格，冻结夭璃的神魂，让她能够在死后神魂不散不灭，并且能够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蛰伏，只放出一缕神魂去转世，一直到拥有神格的权皇转世出生，再唤醒她的整个魂灵，那么她的命格，就会是后面那个人的命格。

“这话的意思是，还是要我眼睁睁看着阿璃死？”沧曳眉头一直锁着，难以想象自己描述的场景，光是这样想一想，他就觉得心脏被人捏住了，疼得窒息。

“不是看着她死，而是设计她的死亡，甚至说，设计整个天域的覆灭。”旭泽解释，“她要死，但你要沉睡，只有这样，才能用你的神格护着她的神魂。至于你沉睡，那么就相当于冥府之国的时间静止，既然如此，那么碧落之原同样需要封印。”

沧曳看着怀里的人，“要想制造让神域跟魔域都毫不怀疑的死亡，只能够借助于人间的势力。而且，还要让人间无论过去多少年，都记着天域的存在。”

“不错。不过你们可要轻点折腾。尤其是现在，夭璃拿着神剑，你还身负地狱烈焰。”衾玥提醒。

沧曳点点头，“本来他们也是无辜的。”他将夭璃裹进怀里，“阿璃还有多久苏醒？”

“她的筋骨都相当于重塑了一次，想要苏醒，还要不少日子。现在你别把她带出北冥，出了北冥，神剑更加难以安稳。得先让他们互相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