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染……如果，我比他早一步，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路然躺在床上，用手肘盖着脸，低声沙哑地喃喃。

井川将毛巾用温水打湿，刚想给他擦把脸。

手腕却是被路然抓住。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路然用尽最后一丝清明和理智说完，便喃喃着刘染的名字，进入了沉睡之中。

落雪端着刚泡好的两杯蜂蜜水走了进来。

“老师他还好么？”

井川面色担忧地道，“嗯，我今晚多过来几次看看吧。”

落雪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

“那你呢？有头晕或是哪里不舒服么？”

落雪担心地凑到井川面前，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

此时，那几杯俄罗斯骡子的后劲慢慢上来了。

井川脸色微红，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迷离与性感。

他仰头将蜂蜜水喝了大半，甜丝丝的味道从喉间滚落。

“放心吧，我没事。”

…

两人悄悄地退出了路然的房间，锁上了门。

井川摸了摸少女的头，沉声开了口。

“快回房去吧，时间不早了。”

“那你呢？”落雪仰起头来看他。

“我醒一醒酒就回去。”

“那要我陪你吗？”

井川闻言静静地看着少女，抬脚走近了一步，将手肘搭在落雪身后的墙壁上，将她虚虚地圈在身前。

他低下头，凑近了两人的距离，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少女的脸颊鼻尖。

落雪没有喝酒，却不知怎的醉在了他深邃温柔的眼眸里，觉得全身有些发软，脑袋有些眩晕。

只见少年用修长的手抬起了落雪线条流畅的下巴，大拇指轻轻地在她的唇边摩挲，勾勒出少女小巧精致的唇形。

然后，他忽的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落雪面对少年的突进，心猛然间空了一拍。

耳际有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

只听得少年磁性的嗓音在耳边轻启。

“你不知道，醉酒的男人，很可怕么？回去吧，再待下去，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落雪觉得自己的耳际有少年的肌肤轻触，一下一下，带着酥麻的电流，让她忍不住全身轻颤。

她不知道，那是他的鼻尖，脸颊，还是嘴唇。

落雪通红了脸，屏住呼吸，心跳剧烈而快速。

渐渐地落雪觉得自己的胸腔就要被心跳所冲破，于是承受不住偏过了头，逃离了少年的包围圈。

“那我先回去了。”

落雪丢下一句话，完全不敢看向井川的表情，低着头，就往旁边走。

然而走到了走廊尽头，才发现走错了方向。

然后只能红着脸，害羞地低头疾走着，在井川目光的注视下，又再一次路过，接着闪身躲到了电梯间的转角。

…

井川看着少女消失在视线之中，低头看着自己刚才抚摸着少女脸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