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叹曰:
爱生如子陈老师,培养学生走正路;
德智体美全面管,学生成长有前途。
陈宗升老师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在班上的劳动中,不仅善于做一个指挥员,还做一个战斗员。这在我们良荔大队学校当中,都是很少见的。因此,在他的带动和感召之下,我也一改以往的科任老师,不用下班劳动的旧习惯。
于是,通常六班有劳动任务时,如果五班没有我的课,我一定随六班去跟班劳动。要知道,争取能够在劳动中多跟学生们接近,多多联络感情,这是作为科任老师与学生更多接触的一个好办法。
我仍然还记得,就是在1974年的春插期间,因为学校附近的田块,一时之间,正缺水无法进行耙沤田块。此时,那些早就播下的秧苗,已经适合移栽了。要是再不插秧而担搁了农时的话,就会影响到早稻的收成。
要懂得,学校这些水稻的收成多少,会直接关系到我们学校勤工俭学的收入的。在那个全民办教育的年代,国家对于我们学校的教育经费的拨款,都是很有限的。而绝大部分开支,都是靠学校开展勤工俭学收入去帮助解决的。
因此,陈宗升老师当然会心知肚明地懂得,一定要迅速地抢插上早稻,不要误了农时而减了产,这其中带来的严重后果,就是谁都晓得的。
因此,从早上一开始,我就发现他利用自己一时之间没有课,便撸起裤脚,赤脚地马上担上锹巴,独自沿着灌溉水渠,一路慢慢地走去。
不时,他还停下来小心翼翼地清理一下小水渠的杂物;不时,又用锹巴挖些土坯,填塞一些旁边会漏水的缺口。
就这样,他沿着山脚的小水沟慢慢地走尽了整个江边洞。最终,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流的源头。随后,他又在这条灌溉的水沟来来回回地行走,以防有漏水的地方。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时候,才发现有水流入到了田里。
下午的第四节,正好是他的语文课。当刚下了第四节课后,他又担上锹巴走到放水的田块中一看,除了其中一块已经有了水外,他马上便发现其他的田块没水流入,便马上知道,一定是灌溉渠道的水断流了。
于是,他心急如焚地拔腿就走,又像早上那样,得要重新沿着水渠,小心谨慎地往上逐段检查。
原来,发现是在水渠的途中,有一块生产队社员的自留地正在放水。因此,水全都流进了那块自留地里去了。他见状以后,不得不马上用坭坯堵塞,只是还留下一线水的流量灌入。
随后,他又继续往上检查平安无事后为止。就这样,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他才慢慢腾腾地返回学校里来,发现田块中已有水流进去了,方才放心地回去吃晚饭。
在下了第二节自修后,为了安全和放心起见,此时,我又看见陈宗升老师马上拿起手电筒,肩膀上担着锹巴,独自一个人,又沿着小灌溉渠道前去进行检查一遍。待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子夜时分了。
第二天早上,为了及时进行耙田,他便将早上的课程与我的课对调到第二天早上才上。便马上独自来到大队菠萝场,在秆棚处牵了一头大水牛。
此时,我看见他正穿着线衣和短裤,肩膀上担起耙后,一边拿起条小鞭子;一边吆喝地催赶着一头好力气的大水牛,迅速地来到田块中,便迅速地给牛架好枙后,独自一个人使牛耙起田来。
一时之间,我从上社岭的新教室往下看,当我看见到他使牛的样子时,简直就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产队中的乡下“使牛佬”一般,你根本上就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是一个中学语文老师。
顿时之间,他使牛时对牛的吆喝声,似乎正在隐隐约约地传到教室里去。此时,只见在教室里端庄地坐着的学生们,他们个个全都默不作声,静静地在听我讲课。
其实,此时,在我的内心里,那些学生们暗地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全都是十分清楚的,也还需要用我再去唠唠叨叨地重新多说一遍吗……
就这样,陈宗升老师他利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便就这样地一丝不苟的按质、按量、按时,将学校附近的三亩水田,全部都把它们耙平和淌好了。
到了下午,我们那两个初中班将近一百个学生,就全部出动,剷秧的剷秧,挑秧的挑秧,插秧的插秧,在不到两节课的时间,就迅速地插完成了这三亩多的水稻田块了……
正是:
班主任是指战员,样样带头去完成;
灌水进田反复弄,赤膊上阵到田间。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