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为证:
突闻校长被调走,难依难舍难欢笑;
王文荣幸转了正,心里担忧暗发愁。
上面曾经说到过,这个学期除了调进来了一个顶替李昌甫这个学校校长职位的朱光桂校长之外,还一起调进来了一个顶替已经转为公办教师的王文老师的新老师。直到后来,我才从旁人口中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杨朝为。
这个新调来的杨朝为老师,大约才只是一个年纪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中等个子的身材,白白净净的脸庞,方圆方圆的面孔。让人看起来的时候,似乎感到显得有些虚胖胖的样子。
但是,你只要走近前去仔仔细细地一看,他倒是显得就像是一个白白净净的读书人的那副长相。加上他又常常喜爱带上一副黑框架的近视眼镜。这样一来,就变得更加像是一个挺是斯文,且又高雅的知识分子的架势了。
此时,我们学校那个平时很少会在老师们的面前,随便开玩笑的李振邦主任,反而一反常态地总是会在茶余饭后,肯在众人面前说他是我们学校新分配来的玉林师专数学系毕业的“大货”。
他说的这个玉林师专数学系毕业的“大货”是褒还是贬,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顾名思义就是说,此人不仅是因为他的学历较高,知识面较广。同时,也暗地里说明,他调来到我们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来教小学,这本身就是“大材小用”的意思。
如果要是说得再直白一点的话,这简直就如同说成是“打个小小的麻雀儿,竟然用起了大炮去轰”一般。从而你就可想而知了。
此时,当我们的王文老师,他刚刚才转为公办教师的消息传开的瞬间,和我一块居住了已经一年多的徐天河老师,马上请示了学校的领导,同意他搬到当时王文老师所住的那间大房子去住了。
其实,徐天河老师老早就已经瞄准好了的。但在当时,其实又还未有什么合适的可乘之机罢了。
当时,我们良荔大队学校,在当还未做好大队初中部的新校舍之前,学校老师的住房都是很紧张的。甚至有不少老师到了晚上,还得要返回到家里去住宿呢。
可是,那些担任班主任工作的老师,他理所当然是得要居住在靠近该班教室的那个房间的了,这也是方便他进行管理班上学生的需要。另外,其它班中的任课老师,自然也是会跟班主任一起住在同一间房间里的。
于是,在当徐天河老师刚刚搬走了以后,正好让这个新调来我们良荔大队学校的玉林师专数学系毕业的“大货”杨朝为老师,就这样便顶替了徐天河老师的床铺位置,与我一同住在一起了。
就在我的记忆当中,他第一天前来我们良荔学校报到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了。也不必多问,我也知道他是从东平直接坐上自己的那部已经老掉牙的旧自行车前来的。
此时,我还看见在车的后架上,正载着一个皮箱子和一个铝制的梯筒及一张草席。就单从车上的这副架势上看,也许,这就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一般来说,当时的那些公办教师几乎个个都会随身有一部自行车的。尽管,大多都是一些破旧了的自行车。
但是,对于在当年交通极不发达的广大乡村,且又远离家里的公办老师来说,已经算是头等重要的随身所携带的一件珍贵的物品了。
顿时之间,当我看见他带来的那个简单的小箱子,里面全都装满了衣物和日常用品。在那个时候,公办教师的调动都是相对比较频繁的。有些时候,甚至一年进行调动一次,这都算得上是常态。
此时,只见我们的李振邦主任,正满脸笑容地带着他一块进到我的房间来,经过李振邦主任简单介绍以后,彼此之间,我们就算是初步认识了。
随后,我便以房主人的身份,一块地帮忙着他进行布置好他所睡的床铺。
其实,房间内的床铺和办公用的桌椅,都是徐天河老师所留下来的。因为他去接手王文老师走后留下在房间内的家俱,就已经足够用了,再也不必要带去。
不一会儿,我们便将一切都打理好了后,我便迅速地从台上的开水瓶中,倒出一盅开水递送给他。
顿时之间,只见他客气地对我笑了笑,并说了一声:
“谢谢王老师,谢谢王老师……”
说后,马上一饮而尽。也许,经过大半天路途折腾后,滴水未沾的他,一定是口渴得再也忍无可忍了……
于是,我便以主人的身份,向他介绍了我们良荔大队学校的一些简单情况,好让他知道和了解。也许,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他,眼下所要急切地需要知道的就是我所说的。
此时,我不时地用眼睛偷偷地看着他,见他听得很是仔细,很是用心,。生怕会听漏什么似的。
同时,他还从自己的衣袋子中,掏出一包已经开了封口的“漓江牌”香烟放在桌面上。并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声:
“王老师,请抽烟……”
俗话说“烟酒不分家”嘛。于是,我便从印有象征桂林的象山封面的“漓江牌”香烟中,掏出了一支。
他马上打着打火机,迅速地将那支香烟点燃……
正是:
新来教师杨朝为,服从分配到大队;
人地生疏未相识,热情接待那管谁?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