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们这些人在七嘴八舌地交谈之中,开始都只是在说我。可是,渐渐地,便把谈论的中心话题,在不知不觉之中,便又扯到了生产队上去了。并且,都是在围绕今年晚造丰收在望的话题上去谈开了……
不时,听到有的在说,前几年生产队是如何因循守旧,在思想上是如何僵化保守又不解放,如何致使到队里的产量不仅增产不大,甚至在有的时候还减了产……
不时,听到有的在说,自从今年以来,特别是,飞哥勇敢挑上队里的看管员的重担子以后,如何几乎日以继夜地战奋战在田间地头,完全把队里的生产,全然当成是自己家中的事一样去对待……
不时,听到有的在说,飞哥在村子上是如何善于团结社员群众,还经常与队干共同商量研究,一心一意地千方百计想办法,要把队里的生产搞上去……
接着,就往下说到在村子上,社员们的生活水平正在日益提高,生活也一天天地好过的时候,有人甚至还把别个落后的村子,拿来进行作个对比。
他们如此做的目的,不外就在于想以此去论证,我们石湖坡队不仅在良荔,甚至在公社范围内来说,都算是威名远扬的。
其实,今晚他们之所以这么积极地赞扬我和生产队的真正意图,不碍是下面两个方面:
一方面,就是想让我这个高中同学,在无形之中知道我在队里的表现,以及生产队里的情况,从而让她对我和我们生产队产生一个良好的印象。
另一方面,他们的议论的意图,也是想让她知道,我们村里的这帮年轻人,不仅具有文化,且又朝气蓬勃。人人都抱着要下决心,彻底改变家乡“一穷二白”的落后面貌的雄心壮志。
有时候,我便用眼睛溜看了一眼,正在床上和尹妹她们一块坐着的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只见她一边用心听;一边在不时地点头……
有时候,还听到她正在回应几句让人欢心的话儿。并能看到她在眉飞色舞地流露出一种钦慕与佩服的神情……
总之,整个过程中,她都是从容不迫,笑口常开地听得那么聚精会神和入迷,连眼也不眨一下。
虽然,在整个过程当中她很少说话。但是,从她的神色表情可以看出,她对我和我们生产队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我敢于下此结论……
“唉,真是难得我们村子上的这帮年轻人,那一片良苦用心呀……”
此时,在我的内心里,不禁产生了一种无限地感激他们这种难宁可贵的关爱真情……
已经快到了子夜时分,大家还是如此兴趣勃勃的进行交谈,还是如此热烈不停地进行下去。毕竟,夜已经很深了,在我们之中,却发现有的人已经开始打起呵欠……
于是,志兴便带头站起来,首先说道:
“时间也很晚了,大家就不再玩下去了,也好让客人早一点地休息吧……”
众人当听到了志兴这么说了以后,大家都知趣地站起来,一一地向客人告别后,便回家里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听闻到了汝云家那个报晓的大公鸡啼叫了一阵以后,我便早早便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按照我在凤山初中学校时,一贯所养成的老习惯,就在桌子上看看书或写写笔记。
此时,我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心思和兴趣,再去看书或写笔记了。而只是从抽屉里,拿出在前些日子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给我的几封回信,带着浓厚兴趣,再次全部仔细地阅读了一遍。
顿时之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亲切。也许,这就是因为现在她,就已经在我的眼前的缘故吧……
特别是,她那音容可鞠的笑貌,此时,正像在过电影一般地,又浮现在我的眼前。于是,我不禁感到现在重新看起这些信的时候,比以往过去任何时候来说,都要显得亲切多了。
我边看着这些书信,边回味起她在昨天下午和晚上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顿时之间,便使我想得越来越亲切,且越想越开心。
可是,在昨晚的那帮村里的年轻人将要散去的时候,尹妹便问及到家里有单车的运生知道,他今天早上正好去东平买队里的化肥。便落实要顺路带上我这个高中同学,一块到东平汽车站乘车回松山了。
但是,当一旦想到了今天早上,她就要即将离去的时候,顿时之间,使我感到内心里便有些黯然失望起来。
你可要知道,才刚来还不到一天时间。尤其是,在这其中,我甚至没有机会单独地两个人说过一句话。几乎全然是弟妹们在场,甚至像昨晚全村人全都到来,且一直玩至大半夜。于是,这样的好时机,就全然都给搅了,想起来实在有点惋惜,但又有何用……
就这样,到了八点多钟时,当我们一块吃完了早饭以后,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已经拿起了那个装着行装的手提袋子,随即放在了肩膀上。最后,对我笑了笑,还客气地说上了一句:
“飞哥,再见!欢迎你随时到我们那里作客……”
就这样,左邻右舍之中的一些人,走出到村门口,目睹着她,进行依依不舍的最后送别。
然后,她就轻盈的跃上并横坐在运生的车尾上,笑眯眯的向大家挥了挥手。随后,就沿着昨天到来的原路,便如此黯然地离去了……
正是:
欢天喜地往我家,兴高采烈众喧哗;
谈笑风生意明朗,众说纷纭将我夸。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